“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无法确定的,我不想妄加揣测,令你徒增烦忧。”莫息走几步,绕至夜十一跟前,手始终紧紧抓着她的手,他怕一放,她又要走:“事关皇上,事儿绝对小不了,也绝对简单不了。连皇上都挽回不了你母亲的亡故,缘由或许有千万,然于嫡亲兄妹之中,其因必然非你我所愿见到的那般,我说不堪入目,我信你能理解,就如我也信你曾如我这般想过。”
他深深看着落泪的她:“十一,不要挑我的言语,纵然这是你想借机远离我推开我的缘由,也不要质疑我的话,此生我能骗任何人,唯独不会骗你。”
夜十一伸起右手,刚想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珠,莫息的手便伸至她眼前,手里是那条她送他的白帕子,她看着,没有接。
“平生初次,你送我一条帕子,虽是你为感谢我而送的,没有旁的意思,我仍欢喜得紧。”莫息举着左手,见夜十一不接,他又往前递了递:“上面是你亲绣的……花儿?花儿很漂亮,我没舍得用,只一直贴身放着,我到哪儿,它到哪儿,这会儿终于派上用场。”
夜十一再不犹豫,拿过帕子便狠狠抹了把脸,再一看帕子上沾满她的泪水之余,那团子被她绣得惨不忍睹的五瓣梅难得莫息居然能说出是花儿来:“你说得这样不肯定,是认不出这五瓣梅是花儿?”
“哦,原是五瓣梅……”话儿刚出口,便收到夜十一红红眼眶的一瞪,莫息干笑着住口,赶紧万分肯定地道:“认得出来!绣得这般好看,怎会认不出来?”
阿苍南柳皆是有幸见过夜十一出品绣作的,方将她们家大小姐掉金豆子,她们还揪心得很,此刻闻莫息为讨大小姐欢心,这般用力地口是心非,两人心松了松之余皆憋着笑。
永书亦如是,方将还替他家大少爷紧张一把,此时倒是快要憋笑憋出内伤来。
泪掉过了,瞪也瞪过了,这般情绪化的表现于夜十一自个看来,不无受了噩梦中那两年夫妻相处的亲密无间所影响,看了眼仍在她手中的白帕子,下息便要收起来。
莫息眼明手快,楞是在赶在夜十一收起来前夺回帕子:“我自已洗便好,不劳烦你了。”
夜十一本还被抢得愣着,一听莫息所言,鼓起腮帮子道:“这原本就是我送你的,你没用,现今我用了,脏了,我把它收回,待改日再重送你一条新的帕子,倒也不劳烦。”
“你哪里还会亲绣一条送我?指定随便让阿苍阿茫重找条白帕子,再替你绣了,这般还是好的,倘你的改日遥遥无期,我岂非伸长脖子也盼不到?”莫息老神在在地将微湿的帕子重贴身放好,嘴里一长串吐出来,皆是他的心知肚明。
夜十一被说得一噎,她还真有此想法,未料被莫息戳个正着,一时间竟也无语。
黄芪肖例行至忘返茶楼坐坐吃茶,到大门外便被拦住言道已有贵人包场,正想问个清楚,恰往里一看,隐约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他也不问了,改跑至临街的大堂窗台,再往里看,确认熟悉身影果然是莫息,还有方将被莫息身形挡住的另一个熟悉身影。
他心里嘿一声,嘴角止不住往上扬,暗道莫大少爷与夜大小姐果真缘份不浅,葭宁长公主在世时,二人姻缘是板上钉钉,葭宁长公主不在了,就冲莫息这追媳妇儿的劲儿,所谓烈女怕缠郎,他寻思着也多半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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