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池停下匆匆往外的步伐,站定回身看着安有鱼,并未言语。
“十一有些话儿未曾同你明言,实属不愿你因她卷入泥潭之中危及性命,你想问,可以问,你们师徒俩本就该多沟通沟通,然十一不想回答你的,师弟切莫动气,也莫对十一撂什么狠话儿。”安有鱼说着长长叹出一口气儿,“十一出身高,心气高,心中所积之事亦高如登天,她表面过得风光,实则心里苦得很,你是她师父,上回你因她自伤而动气,她在意得很,后来你因她提前转入六部,她亦承情。”
马文池岂会不知这些:“十一是个懂事儿的姑娘。”
“就因太懂事儿,她心里的结,除得真相,否则只会越结越紧,越陷越深。”安有鱼说到动情处,面色激动:“师弟,你劝劝她,能放下,还是放下的好。”
马文池反走回两三步,近于安有鱼跟前问:“什么真相?”
安有鱼摇头,转身便往屋里回:“此事儿,只能十一亲口告知于你。”
一路回马舍,本来打算一出安有鱼家便往静国公府的,然听安有鱼追出屋里特意对他言的话儿,马文池改了主意,回到自个家中直至与马文静用完晚膳,他亦心神不宁。
夜里马文池没下贴子,直接往新冯府拜访,董秀之冯三姑嫂二人不在,冯三陪董秀之回趟娘家大将军府未归,冯大见马文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未让下人奉茶,直接让了两坛子佳酿。
拂退左右,贴身侍候的小厮俱站到屋外廊下,屋里只余两人共饮。
几杯下肚,冯大见马文池稳坐榻上仍旧不发一言,他只好轻声软言地起个头:“瞧你这脸色,是在户部受气了?”
马文池摇头,仍不吭声。
“那是让你思如狂的姑娘嫁人了?”冯大不忘当年榜下捉婿后,马文池拒了方太医家结亲之意一事儿。
马文池再摇头,摇完终开了口:“子慧兄说钱经历之死,并非如对外言道的急病而亡。”
“嗯,二表舅说的这事儿当时咱都在场,你我都问过,二表舅说据夜家探子探得,钱经历乃被毒杀。”冯大不明马文池重提此事儿意欲何在,顺着说完问道:“你今夜特特前来再与我说这个,是因与大表妹有关?”
马文池被冯大猜得即时抬起眼,眼中带惊,惊中又带沉:“你早知与十一有关?”
“我就这么一猜,并非早知。”冯大否道,继而解释:“当初你因大表妹站营夜家,后再因大表妹急转六部,如今你在户部已初稳脚根,文静又好好待在家中,无甚可忧,安太医近时也未传出何等不好之事,那能令你今夜这般沉不住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有事儿’,除了我大表妹你徒弟,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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