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田本就有这方面的怀疑,经主查连二爷之死的锦衣卫这般一确定,他沉吟道:“事从杨将军之死,杨总督继借田祭酒同连总督示好起,后谢世子于浙江折戟沉沙,我与赵能人应允夜大小姐于浙江力保毛丢,夜大小姐则应允……”
应允什么,不必花雨田说出来,黄芪肖再清楚不过:“这是个局!”
花雨田同意黄芪肖的说法,自元宵起,甚至更早前,夜大小姐便已开始布局,局设得有多大,他认为小不了,小了,可网罗不了连杨俩大总督。
“连二爷之死,是夜大小姐在逼连总督出手,而关健……”黄芪肖说着不觉停了步伐,站定了与花雨田对上眼。
花雨田道:“那名女子!”
夜十一在逼连总督出手,好有机会令那名女子借此被连总督的人主动带往山东,并顺利进入山东总督府!
秦掌班从头听到尾,其间有些俩首领没说得那么明白的,他便也没能明个通透,但他家督主这一句,他听懂了:“咱的人在山东力查,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连二爷之死几近有了结论,然如同红校尉那般说的涉及颇广,那女子交由东厂去查,黄芪肖自觉道:“夜大小姐、莫大少爷、杨小姐、田女傅,恐与连二爷之死都脱不了干系,此案要结……”
一涉及夜十一,花雨田与黄芪肖便有着同样的问题,黄芪肖此刻言犹如未尽,他甚感同身受:“年前皇上交与我的差事儿,至今未明,但凡能给我个答案,无论是谁或是谁死,我只管结果。”
换言之,连二爷死不死的与他无关,谁主谋谁帮凶谁下手,他皆可不管,他只管最后连杨俩总督对永安帝忠心与否的这个答案。
黄芪肖挑下眉,在此之前,他总觉得他的娇徒倘真落这花恶鬼手里,娇徒便得毁了,在此时此刻,听到花雨田这般为了娇徒,连对皇差都有所顾虑,甚至可以为了这点顾虑睁只眼闭只眼,说是只为最后的结果,实则与他不无不同,还不是不想娇徒再因夜十一有所差池。
花恶鬼能这般护着殷掠空,做为师父,他是真高兴。
花雨田表态完了,直盯着黄芪肖,黄芪肖被盯得烦了,重新提步往前大步走:“我乃案件主官,凶手不管是谁,必须揖拿,此便不劳花督主费心了!普济寺遇袭一事儿,我俩案子在身,虽为协查,只怕分身乏术,花督主能者多劳,早日清查出始末,早日到御前复命,方是正事儿!”
花雨田倒也没抓着不放,黄芪肖不明小丫头乃女儿身前便护得很,晓得小丫头乃红妆后,严然已将小丫头当成亲闺女疼,纵然小丫头真为夜十一与黄芪肖扛上,黄芪肖也是输多胜少。
“你觉得洛二少爷是个问题,是有什么眉目?亦或只因洛右都御史已靠入谢家阵营?”花雨田提步追上,与黄芪肖并肩问道。
黄芪肖不吝道:“先时洛二少爷便于微栏轩与夜大小姐有冲突,此后倒是消停,未想普济寺之行他又掺和进来。再者,年前谢家于谢世子马失前蹄,年关前后却平静得很,约莫不是不动,而是饲机而动,那么靠入谢家的洛家不无为马前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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