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也有十三岁了,怎么跟三岁一样?人家吃一堑长一智,你倒好,这毛躁的性子不改,是练铁头功练上瘾了?”花雨田训这话儿,很想皱起眉头来训,那样的效果定当会更好,奈何软玉温香在怀,眉头怎么也皱不大起来。
殷掠空连滚带爬地自花雨田膝上翻落,也不管移动之际连带将车上矮桌上的物什扫得满车哐哐铛铛,花雨田的怀抱,她是誓死连一息也不想待!
“又不是我师父我叔,更不是我父亲,干督主何事儿!”殷掠空稍稍回侧座坐好,坐在离车门最近离花雨田最远的位置,便哒哒哒地回嘴。
花雨田一噎,刚刚想说的话儿顿时让殷掠空那更不是我父亲的言语噎得尽数吞回肚子里,许久道:
“我确实非你师父,非你叔,更非你父亲,不过……”
“停车!”不过什么,殷掠空没兴致听,她掀窗帘往外看,看到已进城门,回头便同花雨田道:“还请花督主停车,我得家去,顺道给我叔买半斤猪肉回去。”
花雨田安静地瞧殷掠空一会儿,忍耐力有些告馨地同她道:
“毛丢,从来没有谁能这样同我说话儿,你是头一个,连你师父同我说话儿,也不会接二连三地打断我,冒然惹我。”
殷掠空眨了两下眼,与很正经忠告她的花雨田对视有那么十几息,末了甚是乖巧地点头:
“哦。”
回到花宅,花雨田一路想着殷掠空那副如小绵羊般的模样,居然就应了他一个哦,越想他越觉得自已是不是太过纵容这小丫头了?
在听风堂坐了会儿,秦掌班便进了宵雳院,还未等秦掌班禀报来意,花雨田劈头便问:
“你说,毛丢那小……小子,我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秦掌班早有此感:“是,关于这一点,我本早就想说,当日在八仙楼,那小子居然敢推督主你,真是狗胆包天,就该好好教训!”
重提八仙楼那日,花雨田心上那口闷气顿时如失堤的洪水,瞬时消得一干二净,拧着的眉头释开,也不提纵容不纵容的问题了,改问起秦掌班的来意。
提到一半不提了,微感莫名的秦掌班不敢抗命抓着不放,禀道:
“淮平候安份了许多,再不四处走动,加之柴左侍郎避嫌,也是怕麻烦,这些日子皆闭门谢客,淮平候纵有心走动,这会儿也不知该往哪儿走,倒是莫家不消停。”
原本以为经闷棍、八仙楼诸事儿,夜家都消停了,莫家也该放手,没想莫家不退反进,没了夜家的制肘,这几日莫家反行动得如鱼得水。
“可是莫家大少爷?”花雨田见过莫息几回,直觉告诉他,莫家这位大少爷年纪虽小,手段可不简单。
秦掌班道:“是,好似是莫家有意考校莫大少爷的能力,英小姐入宫之事,便成了考题。”
“莫家可不止莫大少爷这一嫡孙,他确实应该着紧。”花雨田想起另一事儿,“关于八部众,可探清楚了?”
“藏得很深,我们的人每每跟到一半,便被甩了,只确定八部众确实由莫大少爷一手建立。”秦掌班有些忐忑地回道,“至于具体情况,很难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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