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拿捏时机恰到点上的走水救火,及中城兵马司蔡副指挥使?
蔡副指挥使么,他没什么看法,谁不是为自已而活。
齐头并驱,蔡副指挥使自知已身至少还是个七品官,阮捕头连品都没,自是得由他打头来答黄芪肖的话儿,只是倾刻间他也有些反应不来,阮捕头那么一退,瞬间如根刺刺翻他的脑门,立刻往前一步:
“下官中城兵马司副指挥使。”
阮捕头随之报门楣,声音比蔡副指挥使的轻声自报要洪亮得多:“属下京衙捕头,鄙姓阮。”
黄芪肖闻言点点头,又似是故意为难,伸手指着蔡副指挥使问:“你,中城哪一个副指挥使来着?”
五城兵马司五个衙门,每个衙门皆有一指挥使四副指挥使一吏目。
“鄙姓蔡。”蔡副指挥使赶紧应道。
“哦……”黄芪肖尾音拖个老长,末了道:“没听过。”
花雨田来八仙楼是有正事儿要办,先是殷掠空,后是接连突发事故,拖到这会儿,他是耐性尽无,不吭声便罢,一开口那冷寒瞬间窜满大堂每个角落:
“本督主尚有要事儿,尔等立刻将人马撤了,倘因你们耽误了事儿……”
凌厉如刀的眼神儿各射在蔡副指挥使阮捕头脸上,倘眼神儿能挽个刀花,估计这会儿两人的脸上皆已见血。
蔡副指挥使一个激灵:“是!”
阮捕头也不敢再等:“是!”
两人刚应,身形尚未来得及给各自人马发出撤出八仙楼的指令,黄芪肖笑道:
“等等!既然两位来了,肯定也是有公务在身,怎么能差事未了便先撤了呢?”
花雨田看黄芪肖,横眉寒眼。
黄芪肖早习惯如常,视若无睹,径自逐一问起来:“说说,都说说,阮捕头带这么多人来,是做什么的?蔡副指挥使也带这么多人来,不是纯粹来跑一场的吧?”
阮捕头不敢不应:“属下接到举报,说八仙楼有人聚众斗殴。”
蔡副指挥使应道:“下官同接到举报,说八仙楼有人故意纵火。”
“哦……”黄芪肖点头,点着点着与花雨田对上眼,想着方将救火前,就是这厮对他徒弟做了什么,惹得他徒弟尖叫一声,那声音足以破九霄。
以他对他这个徒弟的了解,通常都是大事当小事看,小事当大被盖,能让他徒弟尖叫成那般,可见花雨田这恶鬼定然是对他徒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他徒弟不说,要让恶鬼吐实,以两人素来敌对的立场,似乎也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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