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不必上学,夜十一晌午吃过午膳便带着杨芸钗出门,阿苍芝晚随行,旧例再无他人,一大车一车夫四人一行来到广桃斋,只北女在。
“大小姐,你要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孔奉祀嫡亲兄弟孔明辉确实有报仇之心,他一直觉得孔奉祀死得太过突然太过蹊跷,自孔奉祀死后,他暗下查兄长为何会在京郊遇到盗贼,继而被盗贼杀害的来胧去脉,可惜他人单力薄,这么久了仍没什么进展。”北女今儿要报的,主要便是这件事儿。
杨芸钗提起茶壶亲手给夜十一添茶:“大姐姐是想借孔明辉之手?”
“嗯。”夜十一往门口看去,方向是前面广桃斋店面。
“大小姐放心,事儿已经解决了。”北女知夜十一在看什么,“那两个无赖是西南隅这边有名的市井混混,广桃斋表面是没什么后台,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素来机灵得很,先时曾来过一回,想吃我豆腐占广桃斋的便宜,被我一棍打出门后,他们再没来过,这回敢再来,谁雇的,也查清楚了。西毕说,收尾的事儿,交给他去办。”
西毕是暗宿之一,人长得孔武有力,最喜以武欺人,揍起人来简直就是魔王再世。
夜十一收回视线:“揍个手断腿残的便好,别打死人,不然五城兵马司查起来,挺麻烦,手脚也要干净,以妨事后有人借故挑事,那俩混混死了,明明不是西毕致死,却算在西毕头上。”
广桃斋在西南隅,正处西城兵马司和南城兵司司两署管理范围的交界处,有点儿属于那种要么没人管,要么一来便两署都来管的尴尬地界。
然其实真正要算起来,广桃斋被划分为属南城兵马司管,她记得南城兵马司都指挥姓汤,同兵部汤左侍郎是表亲,汤左侍郎素来以习首辅马首是瞻,这位汤都指挥胆小怕事儿,汤左侍郎说一,汤都指挥绝不会说二,习首辅中立,自不会做出打压警告她的事儿来,同样不会插手。
再者,广桃斋背后东家是她一事儿,鲜少人知。
而五城兵马司归兵部管,兵部江尚书同宁尚书交好,即便知道这样的小事儿,多半同习首辅一般不会插手,汤左侍郎最精风向,自不会让表弟汤都指挥横加管束,京城皇亲权贵随时可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事情,只要涉及皇亲权贵,稍作衡量,五城兵马司早做得驾轻就熟。
但一旦有人想借小题发挥大作她夜十一,有诸如谢莫宁这样的后靠,五城兵马司哪一司中还是有那么几个为求富贵青云选择铤而走险。
西毕是星探,算在他头上,也就是算在她夜十一头上,算在整个静国公府头上。
“是,我会转告西毕。”北女遵命。
“孔明辉想要彻查孔奉祀的死因,让他查,你们找机会帮他,不必经京衙,走京衙没用,只要让他知道谁是利用他兄长做谋大逆之事,露迹后又毫不犹豫将他兄长灭口的人就行,届时他找杨将军算帐,你们继续帮他,该帮他出谋划策的时候出谋划策,有人连他也想灭口的时候你们要护好他。”夜十一端起茶杯抿了口,“最后一步棋,他可是很关健的人。”
“是,大小姐!”北女应诺后,往门口看了眼,门口两边站着阿苍和芝晚,两人从到就一直候在门口两侧,很尽责地不让任何人靠近议事的堂屋。
杨芸钗顺着看了眼:“北女?”
夜十一也注意到了,她只是没吭声,觉得北女有事儿要说,自然也就说了。
“那个……大小姐,西奎和东角托我办件事儿……”北女觉得西奎东角就是俩胆小鬼,明明是他们的事情,结果要她替他们办!
“何事儿?”夜十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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