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仅开了一人身量的缝隙的庙大门便要关上。
“还请毛大叔帮帮忙。”阿苍眼疾手快地撑住门,没让门关上,另一手则递上一个钱袋子,同样鼓鼓的,里面有不少碎银子。
毛庙祝眼亮了,不得不说他与钱袋子结下的不解之缘,复要褪去光芒,他心犹在滴血,忍痛地摇头摆手:
“真没见过,姑娘纵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能昧着良心糊弄小姐公子。”
正义凛然,不为钱财而所动,他都被自个感动了。
“毛大叔,我们来找她,只是想会一会故人,没有恶意。”夜十一见阿苍使钱没用,即时明了毛庙祝虽见着银子眼睛会发亮,却非是那等钱财便会出卖人的人,好感上升的同时,她真心实意道。
“故人?”毛庙祝心道果让他猜对了,还真是臭小子的家人找来了,不过小兔崽子言道不可能,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弯弯绕绕不成。
好的便罢了,倘坏的,他一说出毛丢,那毛丢还能安然回来喊他叔么?
好不容易认了个侄儿,终于晚年有靠,不必孤苦伶丁自个爬进棺材自个盖棺,倘他好心办坏事儿,真把毛丢给丢了,那届时他是连哭都没地哭。
“没见过。”毛庙祝终是把持住。
夜十一露出一抹笑,很灿烂,看得毛庙祝眼都直了,直道这女娃儿长大了可真了不得。
“既入山门,自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夜十一自阿苍手中取过方将要贿赂毛庙祝的那个钱袋子,将其递到毛庙祝跟前:“毛大叔,这是添油钱,我们想进庙里拜拜土地公土地婆,行么?”
自是行的。
毛庙祝乐呵呵地收下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至少得有二十两银碎,够他叔侄俩好菜好肉一段时日,老脸顿笑成一朵老丈菊,他家毛丢太瘦了,可他穷,都好久没买肉给他家毛丢吃了。
进了土地庙正正经经拜了土地公土地婆,夜十一跪在中间略单薄的蒲团里,念念有词:
“土地公土地婆在上,信女十一旁无所求,只求故人无恙,早日相见。”
安有鱼与阿苍也拜了拜,求了什么都只在心里求,没像夜十一这般大声念出来。
拜完离开,在回静国公府的夜家大车上,阿苍问:
“大小姐,那真是掠空小姐么?这世间雕功不凡的人不少,或许……”
“她回来了,借师伯的手告知我,却不想见我……”夜十一叹息,“我不知缘故,但我肯定,一定是掠空。”
安有鱼安静地听着,心道她这徒侄待那殷掠空果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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