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多在秋冬季节,在四月的衡香,要找一家有汤圆的并不易,几人最后去到一家名叫金香阁的酒楼。
赵琙只吃了两个汤圆,实在难以下咽。
夏昭衣知他心忧,道:“钱奉荣在锦州那般祸乱,锦州上下,群情愤慨,田大姚如今将锦州看得可紧张了。你直接书信给他,告知他锦州有一队非他非钱奉荣的强兵,田大姚定会在最短时间替你查清的。”
赵琙看了看她,闷闷道:“我想你姐了。”
“我姐?”夏昭衣反应过来,“哦……这么突然的吗。”
“也想你二哥了。”赵琙接着道。
夏昭衣容色变温和:“我也想他。”
“今夜见这盛世,才知道当年有多好,至少我年少时过过一段太平无虞的日子,最大烦恼无非是不知如何与你姐相近,相熟,相亲。”
夏昭衣不能理解:“你真的喜欢我姐?”
赵琙剑眉微拧,朝她看去一眼,眼眶渐泛红:“若不喜欢她,我干嘛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夜夜跑去定国公府抚琴看花,对月喝酒?”
“你这玩世不恭的模样,谁知道呢。”夏昭衣道。
“你姐去世时你还小,定不知道你姐有多好,”赵琙吸了吸鼻子,别开视线朝窗外望去,“罢了,佳人已逝,我同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这些有何用?”
窗外声渐消,灯渐熄,来时那瑰丽星火织就的红尘流光已黯淡大片。
“是没什么用。”夏昭衣说道。
“你们吃快点,”赵琙催促,“我带你们去找丁跃进,而后我要回去睡觉。”
夏昭衣见他这模样,道:“不然你派个手下领我们去即可,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赵琙皱了皱眉,起身预备就走,忽又坐下:“本世子就不,就要带你们去。”
夏昭衣摇了摇头,低头吃了一个汤圆。
余光瞧见,沈冽也往口中送去一个。
在他们说话时,沈冽全程安静,慢慢吃着东西,不发一言。
夏昭衣忽然想起去年去从信府的路上,支长乐提到,说沈冽有一个心上人,而那个心上人并不喜欢他,支长乐问,要如何让他死心。
这些男人,原来都会为情所困吗?
虽然她是对沈冽有好感,但夏昭衣觉得自己挺自在的,可以随时抽身,喜欢也可,不喜欢也可,偶尔会患得患失,可绝对不会哭哭啼啼。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伙计端着托盘走来,托盘上呈着糕果与牛肉。
“这不是我们要的,小哥,你送错了吧?”詹宁说道。
“不不,是你们的,”伙计笑着道,“楼下来了个男人,说这几道菜是赠予几位客官的,他一出手便给了二十两呢!说这几碗汤圆也由他们老爷出!”
众人一顿。
“是何人?还在楼下否?是何装扮?”史国新立即问。
伙计被他们弄得有些紧张:“就,一个男人啊,高高瘦瘦的,穿着松石绿短打劲衣,拿着把大刀,我上来时他刚走……”
詹宁和季盛立即跑去窗边朝外看,叶正飞速下楼。
“哦,对了,”伙计像是想到什么,从托盘里端出一盘牛肉,轻轻放到沈冽跟前,“他还说,这盘牛肉专门为客官您所点,让您……吃得再壮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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