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能快点回想起来,”戴豫轻叹,“阿梨事务那么多,少一件,便是一件。”
“是啊。”支离也叹。
“哎,对了,你兄长呢?”戴豫看向苏玉梅,“你和你兄长常年在一起,把你兄长也叫来一同想,如何?”
戴豫提到苏恒,苏玉梅面色微变,淡淡一笑:“罢了。”
“这是,怎么了?”戴豫好奇,“你们兄妹吵架了?”
支离在旁脸色也微微变化,低下头去看桌上的棺材板和图纸。
“算是吵架吧,”苏玉梅低低道,“不过,没大碍的。”
实际上,他们兄妹几乎十天未说话了。
苏玉梅和支离他们走得越近,苏恒好像就越讨厌她。
苏玉梅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和支离他们走得近,但她从未冷落过兄长。可苏恒的脾气就是越发越大,甚至,还有摔东西之举和刻薄言语出口。
戴豫见她模样,并不像是没大碍,不过她不愿说,他不好再问。
小大胖跑了一圈,快乐地奔回来,一路汪汪汪。
院中几人抬眼看去,它身后跟着两人,戴豫认得,是衡香衙门里的衙卫。
“找阿梨的?”戴豫起身说道。
“见过戴执令,”衙卫说道,看了圈后,又道,“阿梨将军她……是否还在睡觉?”
“你先说是什么事。”戴豫道,直觉应该不是军情,否则来这里找她的人是夏家军而不是衙卫。
“是牢里一名剑客,他的身体扛不住伤势,死了。”衙卫道。
“剑客?”支离好奇,“什么剑客?”
衙卫朝他看去,虽不认识他,语声仍恭敬:“乃阿梨将军和沈将军抓得剑客,其守口如瓶,即便是张稷执令,都撬不开他们的口。”
支离佩服:“张稷都问不出?那可见是真厉害!”
“那王二呢?”戴豫问道,“昨日从卿月阁带走得那厮,他可说了?”
“对,还有这个王二!”支离生气道,“此人可说了什么?为何要针对我小师姐?!”
衙卫立即赔上笑容:“原来小公子是阿梨将军的小师弟,失敬!那王二倒是全都说了,他说被砍头也不怕,只盼我们能替他的兄弟们报仇。他说他们一行乃江湖人,都从一个村里来的,爹娘在他们幼时丧生,他们几人常被人欺负,便结伴一起要饭谋生。因他们拧作一团麻绳,互助团结,还有股为了口饭能拼命的狠劲,他们被一个武馆教头看上,传授了一身本事。”
苏玉梅叹惋:“听起来,是一群有情有义的可怜人。”
“不是的,”支离沉声道,“这些人都是刀口上的舔血之辈,亡命之徒,对内才有仁义,对外人,他们无恶不作。”
衙卫继续道:“王二他自己说的,他们只认钱,谁给钱,他们就为谁卖命。这些年走南闯北,他们确实杀了不少人。因为身手好,他们被一个叫孟公的人雇走,已经替这孟公卖了五年的命。不过孟公没有露面过,一直以来,和他们接头的共二人,一人叫吕无为,一人叫东方十。便是这个东方十,五年前便安排王二在衡香扎根,并为他造籍,说日后有用。果然,真让他成功混入了卿月阁。”
“这盘棋这么大,”支离摇摇头,心里想不通,“为何这些人,总是要和我的小师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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