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
“是。”
佣人很快回来,余小舟跟在后面。
昨夜吃了一顿饱,加上一场美梦,余小舟现在的气色非常好。
一见到杜轩,余小舟快步走来:“先生!”
杜轩不绕弯子,道:“多余答谢的不必说,你说有重要的事要说,何事?”
余小舟准备了很久要答谢的话,瞬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顿了顿,他道:“先生……我今早去拉车,听闻衙门审讯了一整个晚上?”
“怎么?”
“听说受审者,乃一个极其俊美的长发男子,尚还有些病弱……”
杜轩皱眉:“怎么?”
“听说,他姓沈?”
“然后呢?”
“是否……叫沈谙?”
正一脸不耐的杜轩立即变了面色。
旁边的叶正等人也如是。
“你认识沈谙?”叶正上前一步道。
“莫非, 真的是他?”余小舟道。
“你如何认识沈谙的?”杜轩忙问。
因有衙卫在场,所以王丰年在审讯时并未直接称呼其“沈谙”, 多用“沈大少爷”四字。
“我……”余小舟抿唇,有些难以启齿,“实不相瞒,我与沈谙,可谓师出同门。”
杜轩等人彻底惊了:“什么?!”
说这话时,再上下一番打量他。
余小舟挠头,关系说来复杂,却也简单。
想了想,他只好从头说起。
沈谙的师父和师叔,一个轻舟圣老范竹翊,一个同渡修鞋老匠嵇鸿,二人出自同一个师父,姓郁,号心明,自称心明居士。
沈谙很早便拜范竹翊为师,因为沈谙的生母施盈盈,和心明居士为近亲。
同理,还有林又青和施又青,其母亲是施盈盈的亲妹妹,余小舟不知道其名字,也不曾见过这对姐妹,但是她们的名字太好玩,以至于他忘不掉。
“既然你是修鞋老匠的徒弟,你为何落得在衡香拉车之机遇?”叶正不理解。
余小舟神色浮起难过:“因为,林清风一直不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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