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只要你过来,你家人一定会没事!”
“放你娘的屁!”宋倾堂大骂,“我爹和黄侍郎的脑袋比我还值钱!会没事就你娘的祖坟里爬鬼了!林绍旌,我宋倾堂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我宋家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我今天全部都算到你头上!我宋倾堂这辈子什么事情都不干了,就缠着你林家所有人不放,被我抓到一个,我就千刀万剐!”
“你试试!”林绍旌暴怒,“我今天就偏要杀光你们宋家的人,我还要把你也给剁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变成的鬼厉害,还是我这把刀厉害!”
“好,你他娘有种,你给老子等着!”宋倾堂叫道,转身朝葛严庆走去,问他借马。
葛严庆亲随下了马,宋倾堂才翻身上去,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个北府兵校尉快马奔来,疾声说道:“别将!”
葛严庆回头看去。
校尉压低声音说道:“都尉在来的路上遇上方城卫包围!”
宋倾堂闻言脸色大变。
葛严庆一惊:“方城卫也……”
校尉这时一顿,看向前面的林绍旌,还有林绍旌后边的骁虎营。
两军对峙的剑拔弩张气氛,让校尉也一惊。
意识到葛严庆刚才说的“也”,校尉惶恐道:“别将,骁虎营他们……”
话未说完,他自己止住,舔了下唇瓣,继续说道:“我来时路上,在香海酒家门前看到了骁虎营的林曹将军,他拦下了敬云军的叶校尉和朱大人,说要护送他们走。”
宋倾堂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夏昭衣也听到了,抬头看着他们。
顿了顿,夏昭衣垂下头,飞速将手里的纱布包扎好,将随身药物交给旁边的士兵,简单吩咐几句,便拾起长枪和匕首,起身跨上骏马,策马离去。
葛严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顾不上再和这些人耽误时间,葛严庆看向前面的几个文官吏员,让他们快过来,一并离开。
朱贸没有办法追上去,燕云卫府的大队人马皆在京兆府正门外。
他朝那边的林绍旌看去。
林绍旌假装看不到,他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现在根本使唤不动自己的部下。
不过,对方发生了什么,才这么急匆匆的离开。
但不论是发生什么,只要是他们焦急惊虑的,那么于他们就有利。
林绍旌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心底又唾骂了一句,自己都分不清是在骂天荣卫,还是在骂宋倾堂。
“阿梨!”宋倾堂快马狂奔,看着前面的女童身影,又叫道,“阿梨!”
“你先回家!”夏昭衣没回头,高声说道,“我去找朱大人!”
“你等等我!”
“驾!”女童又一扬鞭。
负重较轻的骏马很轻易就能拉开距离。
香海酒家在御街西南侧,夏昭衣一路北上,路上遇见许多兵马,最多的是方城卫。
夏昭衣尽量避免和他们正面接触,不想惹太多麻烦。
京城局势忽然变成这样,是她没有料到的。
目前可以信任的人,除了欧阳隽,就只剩北府兵了。
卞石之在离开京城前,曾将随身古玉交给朱岘,北府兵的折冲都尉杜毅虽是武将,但却是卞石之一手提拔上来的,并且北府兵的兵制和京城其他的宿卫京师们不同,对于朝廷的忠诚度并没有这些宿卫京师们来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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