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要放的,戴执令别打!”
……
除了偷拿粮食的,现场还有抢夺马匹的人吵得最凶。
各有数团人在那打成一团,头破血流。
戴豫气得冒烟,领着几名队正上前去拦。
一个队正反挨了一记拳头。
该队正所管得士兵不乐意了,纷纷冲上去:“你凭啥打我们队正……”
现场顿时更乱。
一见到沈冽骑马归来,村口几名士兵赶忙跑上前去:“将军,他们打起来了。”
年轻将军面淡无波,丝毫不感意外那般,下马后将坐骑还有手中另一条长绳交给他们。
“知道了。”沈冽说道,抬脚离开。
士兵沿着长绳望去,是长长一串好马,一望无际,直达黑暗。
几个士兵顿时笑了,合不拢嘴。
“我去看看!”一个士兵开心地说道。
“我也去!”另一人叫道,跟着同伴一起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数。
戴豫这边又劝下一堆人来,他自己都给劝累了,大口喘着气。
远远听到有人大叫:“将军回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
“将军回来了!”一个队正赶忙去劝架,“别打了!”
“真是将军,再打你们命不要了!”另一人叫道。
沈冽身上都是血,但见他步伐和身上衣衫,这些血不是他自己的。
不过,沈冽没来这边,而是往村子另一头走去。
戴豫见状,立即带人跑去。
统计伤亡的职方长史为这些探州兵马自带,姓赵,名吉相,身材中等偏瘦,五官带一些斯文气。
见沈冽过来,赵吉相拱手:“将军。”
“可清点好了?”沈冽问。
“敌方除十名活口之外,全歼,村里村外,共计三百零九人!”
“西去逃兵被我全灭,二十三人。”
“那便是三百三十二人。”
“我军伤亡如何?”
赵吉相面露惋惜:“亡三人,其中一人刚断气,不慎被马刀割破脖颈上的血口,救不了。重伤五人,轻伤二十余人。”
“少爷!”戴豫大步带人跑来。
“那边还在打么?”沈冽问。
戴豫“呃”了声,羞赧:“是我不会管兵,压不住他们。”
“你本不是军官出身,没事,”沈冽看向戴豫身后几名队正,沉声道,“你们,却本就是队正。”
“将军请罚!”队正们齐齐跪下。
很少有什么面部表情的沈冽俊眉一挑:“现在罚?”
“胡闹!”戴豫冲他们叫道,“现在是罚的时候么,现在是你们以功代罚之时,速去将现场清了!”
“是!”队正们应道。
他们一走,另一边浩浩荡荡来了数十个妇人们。
沈冽听闻动静转过身去,妇人们冲他跪下,抹泪哭道:“谢谢将军救命之恩!谢谢将军!!”
“不必如此,”沈冽墨眉皱起,“你们速起。”
“多谢将军!”
“谢谢将军!”
“唉!”赵吉相叹声,“将军,领了这声谢吧,若不是咱们,她们怕是比死还要难。”
“你们去扶。”沈冽看向戴豫和另一边的士兵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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