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梅点头:“先回去吧,我需得处理我头上的伤口。”
“别呀,那附近就有个医馆,你可别回去处理!”杨富贵朝后头指去,“这么严重的伤,就这医馆吧!”
苏玉梅大方笑道:“医馆要银两,我们兄妹拮据。”
“哦……”杨富贵点头。
瞧见苏玉梅回身朝前走去,杨富贵心里怪不是滋味,又叫道:“苏姑娘,我,我有银子!”
“不用啦!”苏玉梅笑着说道,头也未回。
那句“兄妹拮据”,让杨富贵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他生病这几日,多靠苏家兄妹照顾。
这苏家兄妹走南闯北,极为善谈,苏恒给他说了许多有趣的见闻,杨富贵还了解到这些年他们兄妹遭遇了极多坎坷和不公对待。
苏玉梅头上这伤,让杨富贵胸腔里面难得生出一股豪气和侠气来。
越想越觉得不爽,杨富贵忽地上前,一把拉着苏玉梅的手腕:“走,苏姑娘,我带你去医馆!你这模样若是让苏大哥瞧见,不定他多难受呢!”
醉玉楼楼上,莺歌燕舞,美人娇柔,胖一点的近卫一看便是个近卫打扮,所以客商无视掉他,并没有给他招呼如花美眷相伴。
无聊的近卫就在窗口干站着。
隐约听到个熟悉声音,胖一点的近卫朝下看去。
一眼以为自己看花了,再细细一瞧,顿时瞪大双眼。
没记错的话,下面这人不是死在了洞清湖么。
怎么老大一个死人,眼下在这下面活蹦乱跳,还当街强拽个女人跑。
这女人看着也眼熟,便是刚才被这聂姓客商撞了的那位。
想起蔡和先生所提的阿梨,胖一点的近卫站不住了。
想了想,他立即捧着自己的肚子,将眉眼皱作一团,呈痛苦状同旁人说闹肚子,捂着圆滚滚的肚皮迅速离开包厢。
他一走,支爷等人的面色便微微变了。
站在窗旁的一个随从立即朝楼下看去。
瞧见已走到拐角口的杨富贵,随从大惊,他也是见着此人被踹下湖的。
随从当即回身走来,在支爷耳边嘀咕,同时提了嘴下,那个额头被撞了的女人。
“他两是一伙儿的?”支爷说道。
“我看是儿。”
“这么说来儿,刚才这女子在外儿,或是想探听什么。”支爷若有所思道。
“嗯?”客商醉醺醺地凑过头来,“支爷儿,你们在说什么?”
支爷皱眉,白净脸上露出厌恶神情。
一旁的随从便将这客商不客气地拽走。
周围的美人则被另一名随从遣退,令她们不得随意进来。
支爷沉声道:“在那洞清湖时,我便觉得好奇,天下无几人能将李骁的人吓得说走便走。”
“这水,咱们蹚么?”随从问道。
“我觉得不可,”另一个随从说道,“谁知道对方是人是鬼,如若都不是好东西,狗咬狗也乐见其成。”
“确然,无需为旁人所乱。”
“支爷儿,您看呢?”众人朝支爷看去。
支爷想了想,说道:“依我看,管是不该管,但不能不知。不管对方是谁,弄清他们身份于我们无害,以及,放个鱼饵钓上一钓,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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