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未必有清阙阁,我想要最快找到你的办法。”
“没有,因为我明日便走。”
聂挥墨眉心一紧:“你要离开?”
“嗯。”
“阿梨姑娘,”辛顺忙道,“你要去哪?”
夏昭衣朝他看去,没有回答。
辛顺意识到自己越界,毕竟双方是敌不算友,之前在衡香斗的那几场,可着实是狠。
“那,”辛顺抬手,揖礼说道,“阿梨姑娘,若此忙我们帮了你,可否算是朋友了?”
“交易买卖,算是什么朋友,”夏昭衣一笑,“你们要杀谁,我又不会赖掉。”
她看向白氏:“夫人,我先告辞。”
白氏垂头福礼。
支长乐没有进来,在外面等着。
待夏昭衣出来,他无声跟上去。
二人很快离开。
少女走得利索干净,大堂里的诸人缓过来却需要一些时间。
“将军。”辛顺走到聂挥墨身旁,小心观察他的神情。
“她着实气人,”聂挥墨冷冷道,“未曾见过这般乖张女子。”
“阿梨姑娘实则温和心善,主要是……她吃软不吃硬。”
聂挥墨“呵呵”,转身看向白氏。
白氏忙垂首,极小声的:“将军。”
“说说你的事吧,”聂挥墨坐回凳子,“你有何事?”
“谢将军,”白氏说道,“民妇,想求将军放人。”
·
离开泰安酒楼,夏昭衣和支长乐回到津义湖,沿着湖畔南岸,往军镇司方向而去。
湖边的民宅前间疏垂着几盏灯笼,用以照明,现场人群已散了,湖面宁和静谧,偶尔夜风起,泛开些许涟漪。
今日之所以来津义湖,因为要去军镇司蹲人。
广为张贴的画像,逃走的那对男女必会心慌,绝不可能久留从信。他们来此不是消遣游玩,定有任务在身,越想尽快脱身离开,任务便须越早完成。
今夜,明夜,这两日是他们最有可能动手的时机。
而不论是什么任务,不论是否近期执行,行中书院和军镇司,他们在离开前,两处总得去一处。
夏昭衣选择军镇司,因为八都军使的人马都在行中书院,军镇司虽也是军机重地,但监管上到底不如行中书院严密,以及,她今日派人去张贴头像,行中书院贴得比军镇司要密集得多。
军镇司南边大门外,同样停着不少华丽轿子。
轿子装点得绮艳秀美,晚风吹拂轻纱罗曼,隔着百丈都似能闻到那熏香之风。
男人们不是每夜都能寻欢作乐,但留在军镇司的军官们,总有人今夜需要寻欢作乐。
支长乐身手不及夏昭衣灵活,去茶楼后巷蹲点。
夏昭衣则轻易翻上一座高楼屋顶,于高空俯瞰大地。
夜色下的军镇司连营疏阔达千丈,直达西北城外,那些火光都变幽黑,远不可见。整个军镇司,就像一只蛰伏于黑暗中的猛兽。
那一男一女不一定今夜便会来,但是夏昭衣愿意等。
不杀此二人,她誓不罢休。
她要用他们的人头,跟宋致易正式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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