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这两年来找沈冽数次,便几乎都是为了寻这林又青,所以他们这些跟在沈冽身边的近卫,对林又青的画像熟的不能再熟,也讨厌的不能再讨厌。
反正,任何跟沈谙有关,跟施盈盈有关的人或事,他们全都讨厌。
而林又青和施又青,一个是沈冽的表妹,一个是表姐,两人同名不同姓,同沈谙一样,都师承轻舟圣老。
这施又青的姓氏,跟施盈盈的姓氏可是一个姓。
而施盈盈那女人,当初给了尚且年幼的沈冽多少苦头,那可都是一笔笔刻在骨子里的账呢。
是以,现在戴豫很想吐。
“阿梨,”戴豫说道,“那你呢,你来此做什么?”
“我也找他。”夏昭衣说道,朝悬在梁下的陆容慧望去。
陆容慧一身单衣,蓬头垢脸,他的目光早就落在她身上,现今与她对视,眼眸满是惊恐,脸色惨白。
从今天这些人闯入进来开始,陆容慧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懊悔不该偷懒,该跟着人一起去皇宫才是,而现在听到这人提到佩封的事,他的心更是凉了大截。
“我本想令陆容慧替我看好这宁嫔,再借他的权势帮我做些事。”夏昭衣说道。
“借这杂种的权势?”戴豫说道。
“他不是一般的坏人,”夏昭衣看着陆容慧,说道,“他是大官,不过,沈公子令你来这是因为他在佩封所做的恶事么?”
“怎么会,少爷哪有那么大的闲心去打抱不平到动私刑的地步,”戴豫看向陆容慧,说道,“不过具体做什么,少爷未交待明白,他只让我将他或他的妻儿带去连飞阁,但眼下风雪还不够猛,我是打算等大一些后再带出去,那样过问的人少一些。”
夏昭衣点点头。
“不过阿梨,”戴豫皱眉,“这样一来会不会使你受到影响,你方才说你带这个女人来此,是为了陆容慧的权势。”
“不会,”夏昭衣说道,“你方才说的是陆容慧或他的妻儿,那么你带走陆容慧,他的妻儿便归我吧。”
陆容慧听闻此话,脸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双腿在空中艰难的踢打着,悬挂在梁下的手臂酸痛的快断,几乎没有知觉。
夏昭衣抬头,重新望着陆容慧,顿了顿,抬脚走过去,说道:“只是,戴大哥,我有一些话想要私下问他。”
“私下?”
“嗯,”夏昭衣看着陆容慧愤怒的脸,说道,“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一炷香大概就够了。”
“好,”戴豫二话不说,点点头,“那里边有个小别厅,我这就给你安排。”
“谢谢戴大哥。”夏昭衣一笑。
陆容慧终于被从梁上放下来,夏昭衣进去到别厅里面,几乎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戴豫站在外面安静等着,同时继续注意观察门外的动静。
宁嫔就站在一旁,目光偶尔往他身上去打量。
沈公子,宁嫔忆起他们方才的对话,现在才慢慢反应过来,竟然是“沈”。
“你们口中的公子少爷,”宁嫔开口说道,“是沈冽吗?”
戴豫冷冷的看她一眼,不作声响。
宁嫔看着他,平静说道:“那看来就是了,也不知过去了这么多年,沈冽找到郭晗月的死因了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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