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春尖叫着,看到锐利闪亮的锋刃,心脏快从喉间跳出来。
男人再度刺来,她脑袋空白,猛的将赵宁推了出去,回身跑入赵宁的房中,一把将门关上,瑟瑟发抖。
匕首刺入赵宁的小腹,男人想拔出来,被赵宁死死抓着手腕,同时赵宁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弯成爪子戳向男人的眼睛。
混乱里没有戳中,却也生生的挠下了对方两道血痕。
男人想伸脚踹她,自己的头发却忽的被人揪住,往后一扯,随即一只大掌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啪”的一声摁在了门上。
力气非常大,大的将门快给撞坏。
庞义凶狠的看着他,眉目狰狞,一点一点收拢手里的力气。
“赵宁?”身后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飞快从他们身边跑过。
“怎么是你!”夏昭衣惊道,扶起赵宁。
匕首还插在赵宁小腹上,大片血水涌出,她一手捧着小腹,一手握住夏昭衣的手:“阿,阿梨……”
“没事的!”夏昭衣说道,“你先别乱动,支长乐!过来帮把手!”
支长乐正提着刀,在一个男人身上补了两下,闻言跑来:“来了!”
楼梯下面的打手和伙计们提着兵器跑上来,撞见这一幕全部吓坏:“大娘子!”
支长乐在夏昭衣的提示下小心抱起赵宁,夏昭衣看到上来的手下,忙跑过去:“热水,清水,纱布,银针,止血药,创伤药,快去!”
楚管事愣愣看着她,惊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
载春瘫软在地,满脸都是眼泪,看着被支长乐抱进来的赵宁和门口一大滩的血,她被吓坏了。
东西很快被送来,夏昭衣关上窗扇,在清水里洗净手,让支长乐先离开。
载春缓过来后跟着爬起,哭着随支长乐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门外三个男人变成了三具尸体,本是二死一伤,但伤者以最快的速度自我了结了。
楚管事询问载春发生了什么,载春摇着头,一句话没说,只是一直哭。
“被吓坏了,”支长乐可怜的看着她,“姑娘家遇上这种事,真的经不住。”
这时楼下又上来一个伙计:“楚管事!”
“何事?”楚管事回过头去。
“楼下又有人来,”伙计说道,“还是两伙,一个是工部尚书家的宋郎将,一个说是来谈生意的,之前我们东家看中了他们的铺子,但是他们没卖,现在说改变主意了,来谈一谈。”
“还谈个屁!”楚管事说道,“不见!”
“那宋郎将呢?”
是了,楚管事记得大娘子提过,那宋郎将是她的故交,要见的。
“宋郎将留下,”楚管事说道,想了想,又道,“罢了,还是我下去招待吧。”
宋倾堂负手站在楼下开阔的铺子里,环顾打量着四周的瓷器。
他虽然现在成了个动不动喜欢拿拳头说话的武夫,但到底自小便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对这些瓷器,他目光刁钻的很,一眼能认出哪些是上上品,哪些是上品,而其他档次的,别说劣质品,便是中品都没看到,看来赵宁做生意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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