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到书房里检点一切后,才进入卧房,妻子已先睡了。他们约法,迟睡的人得亲过先睡者的嘴才许上床。所以丈夫走到床前,依法亲了妻子一下,妻子急用手在唇边来回擦了几下,那意思是她不接受这个吻。
丈夫不敢上床,呆呆地站在一边一会儿,他走到窗前,两手支着下颌,点点的泪滴在窗棂上,他说:“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惩罚……你的爱,到底在哪里”
“你说爱我,方才为什么又惩罚我,使我孤零”妻子说完随即起来,安慰他说:“好人,不要当真,我和你闹着玩哪。爱就是惩罚,我们能免掉吗”
挚友许地山1920年燕京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因为他是基督教徒,经常在礼拜日到教堂做义工。此时的老舍是个小学教师,于1922年受洗入基督教,也常去做义工。两人因此相识,许地山说话直爽,尤其是爱说笑话,“村的雅的都有”,这就使老舍感到他平易近人,所以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
做义工期间,老舍为了提高英文水准,到燕京大学跟埃文斯教授学习英文。埃文斯是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校外考官,对老舍的印象颇佳,举荐他为东方学院教师。这样,25岁的老舍,便于1924年9月,来到伦敦任教。
老舍在东方学院的酬金是每年250镑,每月仅有20镑,生活是较为艰苦的。他还要给母亲寄些生活费用,这就显得更为拮据了。老舍心情不好,就埋头在小说堆里,广泛阅读英文名著,到后来自己也觉得手痒痒的,想试试身手。
许地山见老舍迷上了小说,就鼓励他写。在许地山的影响和鼓励下,1925年老舍用3便士一本的学生练习本写成了《老张的哲学》。许地山对这部小说大为称许,认为老舍写得非常幽默诙谐,便将这部小说推荐给上海的郑振铎,发表在《小说月报》上。从此老舍一发而不可收,接二连三地发表了长篇《赵子曰》、《二马》等作品,成为五四时期长篇小说创作最为光彩的明星。
许地山逝世后,老舍在《敬悼许地山先生》一文中痛惜地说:“以他的对种种学问好知喜问的态度,以他的对生活各方面感到的趣味,以他的对朋友提携辅导的热诚,以他的对金钱利益的淡薄,他绝不像个短寿的人。”
郑振铎和许地山的交往开始于五四运动之前几个月,郑振铎就读于北京铁路管理学校,许地山正在燕京大学求学。课余,他俩和在俄文专修学校读书的瞿秋白,还有耿济之、瞿世英等七八个青年经常到北京基督教青年会图书馆里借书看,彼此认识后,大家常在一起切磋学术,探讨文艺,议论时事,无话不谈。许地山丰富的社会阅历和风趣横生的谈吐,使郑振铎印象很深;郑振铎为人诚恳、刚正、率真,也被许地山视为挚友。
1919年,五四运动发生的时候,郑振铎和许地山分别是各自学校的代表,又经常在一起开会,积极参加各种反帝、反封建的活动。11月间,他俩与瞿秋白、耿济之、瞿世英等共同编辑《新社会》旬刊。这是一种青年读物,最初几期里,有些谈青年修养和介绍科学知识的文章,但逐渐增多的是讨论社会革命和反帝、反封建的论著。郑振铎先后发表了《我们今后的社会改造运动》、《万恶的社会》等文章,许地山也发表了《女子的服饰》、《十九世纪两大社会学家底女子观》等文章。《新社会》的影响越来越大,他们决定提高刊物的学术性,为纪念国际劳动节30周年,连续3期都办成“劳动号”,郑振铎写了《什么是劳动问题》等文章,许地山写了《劳动底究竟》等文章,他们赞颂劳动者的创造和智慧,提出“各业工人,能够组织工会,互相联络,做欧洲式的大规模罢工”等希望……这3期“劳动号”出刊后,北洋军阀政府惊恐万分,在1920年5月派武装警察查封了《新社会》。
郑振铎和许地山志同道合,共同为发展新文学而努力,他们都曾致力于儿童文学。郑振铎写的儿童诗《早与晚》、《黎明的微风》、《春游》等6首,就是由许地山谱曲后发表的。许地山又介绍其二哥敦谷(画家)为郑振铎主编的《儿童世界》创作插图。郑振铎与许地山对于印度著名作家、诗人泰戈尔(1861—1941)的诗都有共同的兴趣。据郑振铎回忆,在北平时,有一天傍晚,他到许地山宿舍去,在书架上翻出一本日本翻译版的《泰戈尔诗集》,读得很高兴。许地山看到他这么喜欢泰戈尔的诗,便和他谈起泰戈尔的生平和诗。那时,许地山正在译泰戈尔的《吉檀迦利》,便把泰戈尔的《新月集》送给郑振铎,建议他翻译。郑振铎翻译《新月集》后,译文还经许地山校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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