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樵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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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海“九一八”胎死腹中
    七、上海“九一八”胎死腹中

    重光葵没上火车?如果上了火车,为什么没像往常那样,与宋子文并肩下车,一起出站?

    千算万算,不如命算。

    当时,重光葵的确是上了55次特快。之后,他与宋子文闲聊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软卧包间睡觉。自中村事件发生后,他承受着来自国内外的压力,特别是日本军部的严厉指责,让其有苦难言,心绪不宁。列车摇来晃去,蒙蒙眬眬,好不容易才合上眼睛。

    一般情况,特快列车到达上海郊区的真如站,服务员才叫醒花车上的贵宾。可是,那天却阴差阳错,列车刚到苏州站,服务员就去敲重光葵的门。重光葵醒来,准备下车,却又被告之叫错了。再睡,睡不着;不睡,下车还有挺长时间。原本就心情不爽的重光葵,再无睡意,望着黑洞洞的窗外大发雷霆。列车到了上海北站,刚刚开门,重光葵就跳下车,气哼哼地走了。宋子文洗了一把脸,简单收拾一下,来到重光葵的包厢,不见人影。他感到让重光葵一个人走,不是太礼貌,就与秘书唐腴胪一起,下车去追赶重光葵。岂料,这一“差错”,既救了重光葵的命,又救了宋子文的命。倒霉的却是唐腴胪,年龄、长相、个头都与宋子文相仿,又穿戴一样,稀里糊涂成了王亚樵和常玉清的“靶子”。可怜的是,这位哈佛大学的经济学硕士,与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谭延闿的千金刚刚度完蜜月,就被乱枪打死,留下娇妻,还有一个遗腹子。

    北站行刺事件震惊世界。不久,《纽约时报》记者就对宋子文做了专访。在《子弹没有击中宋》一文中,宋子文不无自我美化地说:

    我正往车站外面走,在我离出站口大约15英尺的时候,有人突然从我的两侧同时开枪。我意识到我是射击的目标,立即把在灰暗的车站里十分显眼的白色硬壳太阳帽甩掉,跑进人群,躲到一根柱子后面。

    整个车站很快被刺客们的左轮手枪发出的烟雾所笼罩,乱枪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我的卫兵们则开枪还击。整整过了5分钟,车站的烟雾才消散。我的卫兵们看见至少有4名刺客在开枪,可刺客的人数也许还要多些。

    当烟雾消散的时候,我们发现同我并肩走的我的秘书,肚子、臀部和胳膊都中了枪弹。子弹是从两侧打进他的身体的。他的帽子和公文包弹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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