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樵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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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光码子”
    十、“三光码子”

    王亚樵是个说干就干的汉子。第二天,他叫郑益庵在上海警厅路的淞沪警察厅(今上海市黄浦区金坛路35号)斜对面,在一家旅社的三楼,包了一个套间,作为监视徐国梁行踪的“观察哨”;傍晚,又叫来何守鼎、朱善元、吴鼎九、胡抱一等人,一起研究行动方案。这些人,平时或者在上海劳工总会忙碌,或者自己干自己的营生。一旦有事,王亚樵根据需要,随时召集,干完就散。这次行动,出于保密的需要,王亚樵特意将徐国梁改称“蝈蝈”,将卢永祥改称“六哥”。队员们只知道“蝈蝈”是徐国梁,而不知道“六哥”是何人,更不敢随便打听。

    当夜,几个人借着打麻将,轻声商议。淞沪警察厅四周,警察日夜巡逻,这里显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大家一一端详了徐国梁的照片,都觉得,第一步,先要摸清他的活动规律,最好能探听到他喜欢去的娱乐场所,比如妓院、酒吧、影剧院,那些场所,防卫力量薄弱,徐国梁玩得开心,也会放松警惕,容易下手。

    离开之前,王亚樵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钞票,给每人发了1000元活动经费。他说:“做这趟活,六哥挺够意思,出了2万。这些钱你们先仔细花着,其余的钱暂时存在我这里,以后再用。这儿就由益庵负责,抱一做联络员……一句话,动作越快越好,动静越小越好。谁要是坏了咱们的规矩,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王亚樵非常阳光,历来是财务公开,专款专用,所以,这些小弟跟他干活,都很放心。

    郑益庵把四个人做了分工:两个人一班,轮番用高倍望远镜紧盯淞沪警察厅大门口;另外两个人租了一辆轿车,等候在楼下;观察员参照着照片,对钻进高档轿车的人员,一一辨认,发现可疑目标,就将窗户打开,做出通风的样子;跟踪队员看见信号,立即出车跟踪。

    转眼,十天就过去了。

    一天晚上8点来钟,几个弟兄正在打麻将,王亚樵敲门进来。大家一见他的脸色,就觉得不好,纷纷站起身来,耷拉着脑袋,谁也不敢正眼看他。

    王亚樵也不吱声,坐在桌子前,悠闲地叼着一支烟,也不点着,拿眼来回看他们。郑益庵满面通红,嘟囔着说:“九哥,‘蝈蝈’太狡猾,很少在警察厅露面。即使露了一面,咱们的轿车跟上去了,他们的车速快,一踩油门,三转两转,就抓不到他的辫梢子了……”

    “你们说呢?”王亚樵瞪了他一眼,又问其他人。

    “确实狡猾!”

    “就像苏州河里的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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