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薛太后,长得花容月貌,不然的话,李达和也不会买了她做小妾。
俗话说的好,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薛太后的姿容,以现代眼光而言,至少可以打85分。
“哦,对了,有件事正要和你商量来着,宝哥儿的年纪不小了,继续住在宫里,怕惹来旁人的闲话,不如早早分府别居吧?”薛太后是个明事理的母亲,她尽管十分不舍,但是,小儿子宝哥儿确实年纪不小了,两年前就该分府别居了。
李中易想了想说:“母亲,本朝无军功不得授爵,即使宝哥儿是我的亲弟弟,也不能破了这个例。”
薛太后是个明白人,她一听就懂了李中易的意思,不由笑道:“毕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你看着办就行了,难不成你这个做兄长的,还会饿着他不成?”
李中易随即笑了,薛太后越是明事理,他就越觉得不能亏待了宝哥儿。
“母亲,不如这么着吧,就让宝哥儿替我去看守潜邸吧?”李中易说得轻描淡写,薛太后却明白,明为看守潜邸,实则是大大的优待了宝哥儿。
今上的潜邸,那可是龙兴之地,臣工们的禁区。除了皇帝本人之外,谁敢造次?
“不成,那太过于显眼了。”薛太后却拒绝了李中易的一番好意,感慨道,“你做皇帝很不容易了,免得白白给人闲话,对你弟弟也不好。”
“那就起一座大宅子,封宝哥儿一大大的官。”李中易对他唯一的亲弟弟,颇舍得下本钱,真正做到了兄友。
至于宝哥儿,对李中易这个长兄,也真正做到了视之如父。
兄友弟恭,这是薛太后特别喜欢的局面,她随即点了头,并嘱咐李中易:“那宅子切不可修得过于奢华了,免得害了宝哥儿。”
母子二人商量了一番,最终敲定了宝哥儿的官职,曹州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所谓的使相头衔。
在后周时,使相就已经是虚衔,也就是享受着宰相的待遇,却无宰相的实权,纯属安慰奖或是鼓励奖的性质。
进入本朝之后,节度使更是手无一兵一卒的虚职,不仅如此,连政事堂都靠边站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成了不值钱的虚衔。
李中易登基之后,推行的军政分离原则,迅速加强了中央集权的体制,极大的削弱了地方势力的实权。
母子二人议定了宝哥儿的去处,话题随即扯到了甜丫的身上,这也是薛太后的一块心病。
“俗话说的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是,甜丫生于皇家,根本不存在吃饭穿衣的忧虑,我只担心她所嫁非人,过苦日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薛太后为了一对双胞胎儿女,简直是操碎了心。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母亲,甜丫还小,不需要急着嫁人。”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真实的原因是,甜丫如今不过才十四岁而已,身体尚未发育成熟。若是嫁人过早的话,将来恐怕难过生儿育女的那一道鬼门关。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哪怕李中易是当世名医,也不敢确保,甜丫能够顺利的生产。
“傻话,甜丫已经十四岁了,不小了啊,也该说人家了。想当初,为娘在她的这个岁数,已经是你父亲的侍妾了。”薛太后的一席话,把李中易堵得直翻白眼。
“母亲,甜丫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哪怕她不嫁人了,也必须挑个好郎君。”李中易只能想方设法的找借口,力求堵住薛太后的嘴。
可是,薛太后的婚嫁观念,和李中易完全不合拍,母子二人竟然谁都说服不了谁。
薛太后瞪着李中易,没好气的说:“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当心没人要她了。”
这属于典型的逼婚了!
李中易不好和亲娘硬抗,只得硬着头皮说:“母亲,要不,您去问一下甜丫自己的意思?”
“哼,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啥时候需要问她的意思了?”薛太后不乐意了,狠狠的瞪着李中易。
“母亲,要不,先说个好人家,等甜丫满了十八岁,再风风光光的出嫁?”李中易拗不过薛太后,只得选择了妥协。
“这还差不多。”薛太后其实也蛮舍不得甜丫,先定亲,再成亲,至少女儿还可以待在她身边四年之久。
母子二人达成了一致意见,一时间皆大欢喜,各取所需。
“时候不早了,为娘就先回去了,你早早的安歇吧。”薛太后心满意足的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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