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子南献上了彩娇她们孪生三姊妹,李中易偏偏又比较喜欢娇憨爽直的彩娇,面子情多多少少还是要给一点的。
彩娇眼尖,她很早就看见父亲金子南,佝偻着身躯,低垂着脑袋站立在跳板的右侧,在凛冽的寒风之中,仿佛没根的枯叶一般,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吹走。
“爷……”
李中易对金子南视而不见,眼看就要经过他的身旁,彩娇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可是后面的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彩娇能够说什么呢?李中易如此的器重金子南,把整个高丽国的军政大权都交给了金子南,可金子南的回报竟是劳师远征的平叛。
竹娘也比较喜欢没心机的彩娇,她暗中抓住彩娇的小手,刻意压低声音说:“你逾越了本分,别忘了后院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那可是爷亲手定下的铁律。”
彩娇吓得俏脸猛的一白,李中易不喜欢枕边人插手外面的事务,她早就知道了,今天也是被金子南凄凉的境遇,搅得心绪不宁,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金子南仿佛卑微的尘埃一般,被李中易彻底遗忘在了角落之中,他心里简直百味杂陈,别提是个啥滋味。
回到住处之后,李中易无视于彩娇火热的眼神,只是唤了叶晓兰伺候沐浴。
在身披蝉纱的叶晓兰,贴心奉迎之下,李中易美美的泡着鸳鸯浴,其间的火辣旖旎之处,除了一直守在浴桶旁添柴加水的韩湘兰之外,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来也是奇怪,颇有些文艺范的叶晓兰,自从被李中易收用之后,潜藏在她身体里的媚骨,几乎在同时被唤醒。
随着肥沃良田被深犁的次数不断增多,叶晓兰举手投足间,逐渐散溢出熟透了的艳美风姿,倒也颇得李中易的欢喜。
李中易起身更衣的时候,瞥了眼瘫软在浴桶内的叶晓兰,淡淡的吩咐说:“小兰儿吃得太饱了,汝好生伺候她更衣。”
本已羞得粉颊滴血的韩湘兰,丝毫也不敢违拗主子的指令,她深深的低着头,小声应道:“喏。”
大帐之中,炭盆密布,整个帐内温暖如春,李中易仅仅披着一件白色的丝绸内衣,便一步三晃着,靠进了宽榻之上。
过了好一会儿,略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叶晓兰,才在韩湘兰的搀扶下,缓步挪到了的榻旁。
叶晓兰乖顺的贴着李中易的身子躺下,李中易顺手将她揽进怀中,微微一笑,随即调侃道:“吾最喜你高高翘起的俏模样,嘿嘿……”
叶晓兰故作羞涩的把头埋进被子,低声呢喃道:“爷,奴家最喜喘不过气来的……”
李中易看不清楚叶晓兰的唇形,却隐约听见,那末尾竟是带着拖音的“深”。他不禁哈哈大笑,都说文艺女青年大多属于闷骚型,这叶晓兰成了妇人之后的表现,果然印证了此言不虚。
韩湘兰一直局促的站在榻旁,既不敢走,留在原地却又异常之难堪,真真是左右为难,进退都错!
“汝且退下。”韩湘兰如蒙大赦一般,赶忙迈开两腿,撒鸭子式的逃离了内帐。
等李中易从沉睡之中醒来,前方的捷报已经传到了竹娘的手中,他接过战报,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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