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歌而知雅意,一直是李中易必备的生存技能,他听了李云潇的话后,略有所思的说:“男主外,女主内。军国大事,哪有内室妇人置喙的余地?”
李云潇以为李中易没太在意,赶忙补充说:“我的公子爷呀,这单身,岂可与有家室相提并论?”
李中易摆摆手说:“你的意思,我和明白。我的意思,你却没有明白。”
见李云潇一脸狐疑的望着他,李中易看了眼四周的情况,小声说:“连自家娘子都管不好,也配做我的心腹?”
李中易发觉李云潇依然是一脸懵懂的样子,索性无事,就耐心的解释说:“我军的规矩,一向是:袍泽如手足!”
李云潇这才恍然大悟,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说:“小的真是愚钝,实在该打。这内人如衣服的道理,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李中易摸着下巴,微笑着说:“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多盯着点,凡是经不起考验的家伙,一律外放出去带兵。”
“喏!”李云潇得了李中易的明示,心里立时有了底,公子爷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是因势利导,看看谁才是最可信的心腹?
等折赛花回返原处的时候,李家主仆二人,已经把事情都谈妥了。
李中易望着折赛花翩翩而来的婀娜身姿,他心里暗叹,折家虽然久已汉化,可是,折赛花终究沾染上了草原儿女,豪爽的个性。
如果是在中原的开封地区,按照汉家习俗,已经订亲的男女,是绝对不可能在未成亲时见面的。
可是,折赛花完全没受这种陋规的限制,非但没有躲避李中易,反而有意识的凑得很近。
由此看来,李中易对于折赛花在折家的受宠程度,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使君,奴家这些姊妹们,从小都和奴家形影不离,而且她们都没见识过中原大周的繁盛景况……”折赛花就近观察了李中易很久,她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和李中易说话或是提要求,一定要开诚布公。
李中易确实没有料到,这还没正式成亲呢,折赛花居然主动和他提及陪嫁丫环的问题。
“呵呵,我虽然俸禄不高,可是,家中义兄倒是擅长经商,你的私事尽可自行做主,都养得活!”李中易在大胜之后,心情很爽,倒也乐得和折赛花这个黄花美娇娘,说说俏皮话,图个乐子。
折赛花见李中易如此的通情达理,不由兴致高涨的说:“奴家和姊妹们曾经许过愿,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三日后,奴家要亲自祭奠,故去的姊妹们。”
李中易发觉,折赛花的一双妙目,始终绕在他的身上转个不停,他的心里也就有了数。
折赛花分明是想,将来她嫁入李家之后,在别院之中,摆上这些为了折家而丢命的姊妹们的灵位。
咳,这事可就有些令人头疼了啊!
李中易虽然不是迷信之人,可是,新纳平妻的宅子里边,摆了一堆旧婢的灵牌,多少有点令人难以接受啊?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李中易对于折赛花的好印象,又加深了好几层。
好一个重情有义的佘太君啊!
“这么着吧,单立一座家祠,不知娘子意下如何?”李中易略微想了想,觉得事情不算特别大,只要瞒着老父亲这个老道学即可。
“多谢使君!”折赛花一阵大喜过望,李中易的开明态度,让她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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