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可不得了!
原本就乱糟糟的夏州军们,猛然发现中军大纛垮了下去,他们都以为拓拔彝殷已经被汉人给宰了。
一时间,整个战场之上,夏州的党项骑兵们,仿佛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有些机灵一点的党项牧民,就跟在拓拔彝殷败退下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更多的牧民,则是三五成群,各奔东西。
李中易早就在单筒望远镜内,看清楚了战场上的巨大变化,他放下望远镜,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在颇超勇的肩头,双目炯炯有神的说:“老勇,接下来的活计,就都交给你了,你必须记住牢记一点:多抓俘虏,少杀人!”
“喏。”颇超勇兴奋的涨得红了一张黑脸,他抱拳发誓说,“大帅,不抓住拓拔老贼,末将誓不归!”
颇超勇见李中易如此的信任他,竟然把率领三千精锐蕃骑,追击拓拔彝殷的任务。交给他这个异族之将,心里哪能不感动呢?
“呵呵。去吧,我相信你是个有本事英雄好汉子!”李中易一边鼓励颇超勇。一边摆手示意,让他赶紧去办正事。
杨家军在追杀,折家军也跟上去追杀,最终,李家的蕃骑追得最快,一路死死的咬住了拓拔彝殷的牙兵本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大的工夫,前方的捷报再次传来。郭怀已经统帅着灵州军的主力部队,击破了拓拔光俨的五千骑兵的阻截,撵着拓拔光俨的后尘,赶来和李中易的中军牙兵营,汇合到了一处。
“姚洪,你领着步军留下。”李中易略微顿了顿,又把头扭向郭怀和左子瓜光,下令说,“你们俩追上去。务必全歼拓拔家的有生力量!”
“喏!”郭怀和左子光一齐抱拳拱手,大声应喏之后,领着大队灵州的骑兵,朝着夏州军败退的方向。猛扑了过去。
等郭怀等人走后,折赛花撇着小嘴,发牢骚。“真没意思,捞不着战功了。”
李中易微微一笑。这个像女汉子的小娇妻,年纪不大。斗志倒挺昂扬的啊?
见李中易只是微笑,却不吱声,折赛花重重的一叹,说:“唉,使君恐怕是担心杨信,在后头抽冷子下黑手吧?”
李中易早知折赛花的精明,却也没有料到,她竟然聪明至此,他更加坚定了,要让折赛花别院居住的决心。
如此精明强干的小美妞,如果混入了李家的后宅,天知道会闹出什么大事出来?
“咳,夏州党项完了,拓拔家也完了,呵呵,娘子,灵州的风光其实挺美的。”李中易语带机锋的打趣折赛花。
折赛花却浅笑着说:“奴家却听说开封的景致美甲天下,敢问可有此事?”
李中易心中暗暗好笑,真是个伶俐的小美妞,不仅聪明过人,而且,反应异常之灵敏。
李云潇一直垂手侍立在李中易的身后,他听了眼前这对准夫妇,绵里藏针的对话,心里不由一阵叹息。
“唉,郎君家里的一干妻妾们,能够和折赛花相提并论,仅有费媚娘一人罢了。”李云潇想到此处,偷眼看了看正和李中易有说有笑的折赛花,一想起费媚娘是个不喜欢管事的疏懒性子,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李云潇身兼数职,既是李中易身边的衙内指挥使,又是李家大宅的大管家。将来啊,伺候平主母的活计,他是绝对逃不过去的。
“李兄,家中的娘子和孩儿还好吧?”就在这时,画竹缓步走到李云潇的跟前,装出一脸好奇的模样,笑着问他的家事。
李云潇看着娇俏玲珑的画竹,立时觉得脑袋足有十八个那么大,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折赛花这个主母,狡猾一些也就罢了,却不料,强主母身旁无弱婢。
李云潇品味出画竹拐弯抹角的试探之意,心中不由一阵唉叹,通房都这么厉害,折家还真是会教养人呐!
“咳,在下尚未娶妻,更谈不上生子之事。”李云潇左思右想,这么大的事,终究不好说瞎话,只得交了实底。
“哎呀,说来也巧,小婢有个好姊妹,年方十六,长得如花似玉……”画竹鼓动着如簧之香舌,竟想给李云潇做红娘。
李云潇哪敢让画竹把话说完咧?他赶忙抢在前头,插话说:“公子爷早就有言,我的婚事必须由老太公亲自做主,这样才显得风光。”
画竹转动着一双明眸,笑嘻嘻的说:“那好哇,等去了开封,就让我家娘子去给老太公提一提,好吧?”
李云潇只觉得,一个脑袋,二十个大,他赶紧敷衍说:“我这人贼没主见,不管大事和小事,都听我家老太公和公子爷的吩咐。”
画竹瞟了眼一直敷衍了事的李云潇,她心里暗骂一声:“主狡仆诈,一丘之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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