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还算是比较含蓄,大豪商的营地那边,已经闹翻天了。商人就是重利,他们不仅自己擦屁股要爽,而且还要让大家都一起爽,这才能够赚到大钱。
李中易则老神神在在的和慕容延钊坐在一起喝酒。慕容延钊刚才入厕的时候,也已经使用过这种绵软如绢帛,却不易被浸透的黄草纸,不由得赞不绝口。
“先生,不知这黄草纸怎么卖?”慕容延钊只要一想起每天夹着屎,上朝或是办公,心里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化龙兄,你觉得这种黄草纸,什么样的价位,你可以接受?”李中易喝了口酒,笑着问慕容延钊。
“不可能只买给我自己用的,家父家母自然要每日使用,我,还有我的妻妾们,都必须用的。唉呀,算下来至少有几十号人吧。”慕容延钊挠着脑袋,很有些发愁,“如果不是太贵……我想的话,凡是有些身份的人家,都会买来自用。”
“呵呵,这一斤黄草纸,换多少文钱,你才会觉得不算啥?”李中易夹了炙肉塞进嘴里,细嚼慢咽。
“不知一斤黄草纸有多少张?”慕容延钊大瞪着两眼死死的盯着李中易。
李中易笑嘻嘻的伸出一根手指头,说:“一百张。”
“如今,一升米价为20文,十升一斗,那么,一斗米是200文钱,一石五斗,这就是一贯钱,合十文钱一张黄草纸。”慕容延钊算了很久,忽然怪叫一声,“奶奶的,便宜,简直是便宜得要死啊。”
慕容延钊瞪着李中易说:“你知道,市面上的一张普通麻纸是多少钱一张么?”
李中易笑嘻嘻的说:“一般情况下,两百五十文一张,最贵的时候,三百多文一张,也是有的,比羊肉还要贵得多。”他心想,如果不是纸张太贵,草民们读不起书,也不至于98%以上的人都是文盲了。
“是啊,十文钱一张黄草纸,富户和士绅都用得起。一般人家里年节的时候,咬咬牙,也可以买几十张,给读书的孩儿们练练字。
客观的说,李中易采用先进“纸药”和造纸工艺,制造出来的纸张,质量都非常好,远超清代开始普及的只能擦屁股,却不可能写毛笔字的草纸。
等商人营地那边已经闹得沸反盈天之际,李中易在慕容延钊的陪同下,飘然而至。
梁国宾一眼就看见了李中易,他不由讥讽出声:“李东主,你的粮食凑齐了么?哈哈,依然是颗粒无收吧?”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说:“梁东主,咱们拭目以待吧。”
“哼,本东主倒要看看,你还能够耍什么花样,嘿嘿,等死吧。”梁国宾也够猖狂的,只可惜,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根本就搞不明白,李中易已经造出了啥?
李中易忽然拱了拱手说:“梁东主,为免伤了和气,不如就此解除契约如何?”
“什么?你说什么?解除契约?你就做梦吧。”梁国宾以为李中易怕了,顿时气焰高涨入了云宵,“只要你拿不出足够的粮食,你的集市,你的家产,你的美妾,梁某就都笑纳了哈。”
“诸位,李某很想和气生财,可是,梁东主硬要继续赌约,大家的看法如何?”李中易拱了个罗圈揖,想请求大家的帮助。
唉,这个李某怎么可能斗得过梁国宾呢,梁国宾是什么人?人家老梁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从来没有吃过亏,只听说他赚大钱。
在座的商人们,即使有人和梁国宾不对付,鉴于李中易至今没有搞到粮食,有败无胜,也都不想自取其辱,没有站出来替李中易帮腔说话。
范质看清楚形势后,发觉李中易处于绝对的劣势,梁国宾稳操胜券。
“呵呵,梁东主,我倒要劝一劝你,先盘点清楚家产,还有美如天仙的娇妾。到时候,这些东西可就全归了在下了哦。”李中易的心情很棒,也有闲工夫逗逗梁国宾。
“哈哈,老夫可不是吓大。”梁国宾越发觉得李中易心虚了,他不怒反笑,“嘿嘿,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不过嘛,替你抚慰一下美妾的基本功,还是足够滴,哈哈……”
一些已经被梁国宾所收买的商人,也跟着一起狂笑起来,李中易已经完了!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说:“梁公,莫要逼太甚呐,做人做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哼,吾意已决,汝不必多言。”梁国宾铁了心要置李中易于死地,很多人都看着李中易,面露不忍之色。
嗯,既然已经板上钉了钉,李中易再懒得理会梁国宾,随便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诸位,这种黄草纸,零卖价为十文一张,大量购买可以九五折优惠,独家专卖,可以到九折。”一个外地的商人走到众人的跟前,大声宣布了黄草纸的价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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