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夫人这次怀的可是双子,您给小公子们,取好了名字吗?”
“我道是想了几个,就是拿不定主意选哪个合适。老刘,要不,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老太爷说完,在怀里拿出来一个小本本,翻开来给刘叔看。刘叔一瞅,上面男孩名字和女孩名字,写了足足两页纸,可见老太爷有多费了心思。
刘叔从头至尾的,把这些名字都认真瞧了一遍,才说了一句老太爷不爱听的话。
“老太爷,我瞧着这些名字都不错,哪个都挺好的。”
老太爷听了刘叔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和没说,有啥区别。本来,还指望你能帮我拿个主意,谁知道你也说这话。”
“呵呵。”刘叔轻声一笑,没有在言语。
主子信赖你,那是主子给咱们的体面,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记得分寸。比如这小主子的名字,哪是咱们能参详的。
瞧着老太爷又把精力转移到取名字上,刘叔才算松了一口气。
蔷薇院里,沈重言坐在靠背椅上,一个姿势已经半天没换过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看着丫鬟婆子把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
一看见那血水,沈重言就觉得自个儿快要晕过去了。可是他告诉自个儿,可千万不能晕过去,微微还在屋里生孩子呢!他要是晕过去了,微微母子可咋办。
等王郎中随着春和家的走进蔷薇院,就瞧见沈伯爷傻傻的这一幕。
王郎中瞧见伯爷反常的样子,心里也是纳闷儿,这沈伯爷的胆子,咋还越来越小,一回不如一回!
“伯爷,王郎中请来了。”
“哦。”
要不是春和家的和他说话,沈重言都没瞧见王郎中来了。
“请王郎中去东厢坐坐。”
“是。”
见春和家的,领着王郎中去了东厢的堂屋里落座。他又把眼神挪到东次间的窗户上,眼巴巴的盯着东次间的窗户,微凉的每一句闷哼,都似乎捶在了他的心口上。
屋子里的微凉,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可是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却越来越密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沈重言觉得自个儿要坚持不住了,才听见钱稳婆急切的说着:
“太好了,看到头了,夫人,您可得听我的,用力,在用力,就这样,再用力…。”
沈重言在屋子外面,一听见钱稳婆说:用力,就感觉心要提到了嗓子眼儿。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快要生出来了。
想到孩子就快生出来了,沈重言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椅子。
屋子里,钱稳婆还在大声的说:“夫人,用力,用力呀!对,就这样用力。”
沈重言看不见微凉的样子,可是他的身子,却随着钱稳婆的声音,一直,在…用力。
直到一声婴儿高昂的啼哭,在屋子里传来,钱稳婆的声音,也兴奋的想起。
“哎呦,是个哥儿。”
“来,来,快点儿抱过来,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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