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呜哇”一声,谢弘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响亮。从小到大,他哪受过这个委屈,他娘今个儿掐的太疼了。
听见谢弘的哭声,谢塘停住了脚步。“弘儿,怎么了?”
“妾也不知道,弘儿为什么哭成这样,肯定是身子哪里不舒坦才哭的。老爷,不如咱们送弘儿去医馆吧!”
“好,咱们现在就送弘儿去医馆。”
付氏暗道:咱们一家都去医馆了。我就不信,你们还好意思待在咱们家里。而且,一个姑父还是去看侄媳妇,我看你们还怎么好意思去看蓝氏。
只是…
谢塘本想与姑父说:咱们要去医馆。只是姑父的眼神,怎么是嘲讽?
他并不是真的蠢,只是有些事情不愿意去深究罢了。他也知道付氏今个儿极为反常,这跟平日里付氏的做派极为不符。
“月娥,你带弘儿去医馆吧!我和姑父去蓝氏那里。”谢塘说完,直接引着赵充一行去了蓝氏住的院子。
“老爷,老爷,您不跟着咱们一起去,怎么成。……诶!”
付氏跺着脚,也没挽留住谢塘的脚步。真的没想到,她出此下策,也没挡住赵充一行去见蓝氏。
不行,绝对不行!她的计划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镇北侯,也不行!
“你过来,从小路过去…。”付氏叫过来自个儿的心腹婆子,让她顺着小路去蓝氏住的院子。
出了正院的门,赵充轻哼了一声,岳俊立马就留下两名家将,站在了门口。
对于姑父的一举一动,谢塘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他不想说,不等于赵充就放过他。
“谢塘,你唯一的嫡子不见了,你就没想过去找找?那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赵充没想到,谢塘居然心狠到如此地步,听到嫡子丢了,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要找人去寻找的话。
谢塘:“……”
“如你那个贱妾所言,你的嫡子在你们到营州的第一个晚上,就不见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居然不知道,你的行为,真的让本侯匪夷所思。”
一行人,顺着青石甬道往前走,赵充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突兀。
谢塘:“……”
赵充的话,让谢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真的很反感蓝氏母子,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把孩子也教坏了。
那个孩子,不仅撒谎,还总欺负哥哥姐姐们。那样的孩子,他一看就生厌。借用付氏说的话,他又不止一个儿子,何必在蓝氏母子身上浪费工夫。
可是这些话,是不能对姑父说的。“姑父,我既没饿着他们,也没冻着他们,有他们吃的,有他们喝的就行了。我也就这么大的能耐了,比不得那些大户。”
“呵呵,一个贱妾是这个宅子的主子,正妻和嫡子却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谢塘,你是好样的!”
这一段话,是赵充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因为他们一行,已经站在了一座荒凉的院子门口。这个时辰还不算晚,可是这个院子里没有一点儿人声儿,门口连个守门的婆子都没有。
谢塘没想到,这宅子的房契是付氏的,姑父都知道。想到这里,他的后背不禁是一片湿凉。
“魏嫂子,你带人去正房瞅瞅。”
“是,伯爷。”魏嫂子接过岳俊递过来的灯笼,带着几个婆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院子。
蓝氏是女人,他们这些大男人进去真的不合适。所以,沈重言才打发魏嫂子几个进去瞧瞧。
只是,就算大家不进去,看着这满院子的积雪,也能猜到里面是啥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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