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承恩侯夫人,也就是燕宁郡君,特别不待见吴氏。平日里就算是遇见了,都当没瞧见,今个儿这是…?
见老镇北侯满腹狐疑的瞧着她们,清茶就开口了。
“咱们夫人,让咱们问问您家老太太,咱们小公子去镇北侯府吃饭,管您家老太太何事?是吃老太太家的米了?还是吃老太太家的面了?让老太太当着那么些的人,骂咱们小公子打秋风。”
清茶的话落,老镇北侯愣住了,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不止老镇北侯愣住了,吴氏也愣住了。
她啥时候骂承恩侯府的小公子了,她就算是再不着调,她也不敢去骂承恩侯府的小公子。
那承恩侯府的两个当家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她是万万不敢得罪。
合着到现在,吴氏还不知道,她晌午在镇北侯府门前骂的人是顾明澈。
见吴氏的样子不像作假,可是清茶哪能让自家小公子白受委屈。
“老太太不会忘了,您晌午在镇北侯府门前骂人了吧!您要是还想不起来,咱们在给您提个醒。当时是咱们小公子,与镇北侯府的大公子一同从城外回来。这回,您该想起来了吧!”
“……”
听见清茶的话,吴氏彻底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个儿一时兴起,骂的人居然是承恩侯府的小公子。
“这…这…我…。”
老镇北侯一瞧吴氏不停闪烁的眼神儿,就知道人家没有冤枉她。
这个孽障,真是越来越讨人嫌。
“老太太,今个儿咱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代咱们夫人来问问您。咱们小公子是吃您家米了,还是吃您家面了?您这么不待见咱们小公子?”
“……”
吴氏是憋的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是呀,管她啥事儿?
见吴氏的脸憋成紫红色,与她身上穿的那件紫红色的罗裙,真是相得益彰。
“老太太,说句不中听的话,那镇北侯府如果还是您当家,您就是使人八抬大轿去请咱们小公子,咱们小公子都不会去的。”
清茶这句话说的,无所谓不狠。那是硬生生的打脸,跟那鞋底子拍脸上,可没啥区别。
吴氏听了,哪还能站得住,一翻白眼就撅过去了。可是今个儿,老镇北侯只是万般嫌弃的看了一眼,就把眼光转到了别处。
庞氏瞅了两眼,不过去好像不太好看,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让两个婆子帮忙,把老太太架回屋里去。
清茶看了一眼,继续与老镇北侯说道:“老侯爷,您还是管管老太太的好,这倚老卖老也就罢了。可这逮谁骂谁,可不是好闹的。今个儿是咱们夫人仁慈,这要是换了另一家不依不饶的,告到皇上那儿,你们这一家子,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清茶的话,就像一记重锤,锤在了老镇北侯,让扶着老太太的庞氏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把老太太扔地上。
清茶见自个儿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福了福身子。
“咱们夫人要说的话,咱们也带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府里的事儿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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