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荣锦堂出来,到府门口的路不算近。邢妈妈一行人在磨蹭,也有到的时候。
坐在马车里的吴氏,终于瞧见邢妈妈带着荣锦堂的人,抱着她的家当出来了,心里总算是乐呵了。
可是,不对呀!咋才一人一个包裹?她的家当可是几马车都拉不完的。
“邢家的,咋就这么点儿东西?”
“老太太,侯爷只让拿您的东西,先老夫人的东西,侯爷不让动。”
“呃?”
吴氏一听说,赵充不让动,扑到老侯爷怀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侯爷,你可的给妾身做主,那些东西,妾身都用了三十多年,早就用习惯了。”
见吴氏哭的伤心,老侯爷心疼哄着。“夫人,莫哭,等本侯去找那个逆子。”
“是,侯爷,妾身等着您。”
见老侯爷答应去找赵充,吴氏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只是,还没等老侯爷走进府门,赵充自个儿踱着方步,就走了出来。
“父亲要找我,不知何事?”
“咱们府里去说。”
老侯爷也知道,吴氏想要的东西,都是他嫡妻的嫁妆。
在礼法上讲,一个继室想要原配嫡妻的嫁妆,于理不符。
可是吴氏这么一哭,他是真的心疼了。那些俗理和吴氏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这些事儿,只能关上门说。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所以,他才想与大儿子背着旁人说道,用父亲这个身份压制大儿子,让他把东西给吴氏。
赵充满眼讽刺的,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老镇北侯,根本就不给他立贞节牌坊的机会。
“父亲不找我,我也要找父亲问问。我娘的嫁妆,虽然一部分在荣锦堂,老太太屋里找到了。可是还有一部分名人字画玉石摆件,不知道被父亲放哪儿去了。”
赵充的声音不大,刚好给附近瞧热闹的人,听了去。
“我的天呐!这也太不要脸皮了,一个继室居然拿人家嫡妻的东西摆阔。”
“嘁,你们难道不知道那继室的出身?”
“不就是吴家的庶女吗?有啥可说的。”
“听说,她当年嫁给老镇北侯的时候,那嫁妆就几个箱子。”
“娘呀!那也太寒酸了吧!还不如俺家大丫头的嫁妆多呢!”
“自个儿啥都没有,所以才会贪图人家正室嫡妻的东西。”
“我呸!可真不要脸。还高门大户的小姐呢!还不如咱们这些寒门小户的懂规矩。”
“啥高门大户的小姐,不过是个妓子生的罢了。”
吴氏坐在马车里,听见大家又把她的身世拿出来说一遍。心里这个气呀!可是气也没用,那是事实,这京城里没人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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