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六月临近,教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拼了命大口大口地呼吸,还是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按照常理,我实在不能昧着良心将自己归于“好学生”的范畴。你知道的,好学生不会在这样兵荒马乱、草木皆兵的时刻还挖空心思去计划怎么才能逃掉所有的课。后来我发现逃课这回事像吸鸦片一样是有瘾的,哪怕会为挥霍掉大把的时间而觉得良心不安,但也会有一种小优越感的幸福。
逃课的日子里,我每天凌晨三点睡,中午十二点起床,然后裹着被子窝在乱得像猪窝的床上看柯南或蜡笔小新。也是登录qq的,但总是隐身,一是因为在班上长久的沉默导致我的语言中枢退化到了与别人无话可说的地步,二是因为那点可笑的好胜心,即使无药可救,仍旧不想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将自己暴露出来,接受众人鄙视或怜悯的目光。
我一直隐藏得很好,直到那天j装了一套什么软件,可以看到隐身的人。一开始,他发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过来,我以为他是给我留言,所以没理他。两分钟后他发了个喷着火的表情过来,说你已经被我发现了,快点出来投降吧!我以为他诈我,依旧无动于衷,甚至在心里冷笑这种小伎俩我都玩腻了呢,然后直接关了对话框。一分钟后他的头像又跳动起来,这次他发的是一个趴在地上大哭的洋葱头,他说老同学,你真不给面子啊。我这才明白自己真的已经暴露了,再装不在线就过分了,于是赶紧发了笑脸过去,解释说刚才在看电视,没注意到qq上有人叫。他很快回了个笑脸,算是和解。
我问他最近怎么样?他说一般,就是女朋友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让人心烦得很。我说怪不得你这么晚都没睡。他发了一个笑脸过来,然后问,你呢?不好。我立刻回了两个字过去。他没说话,连微笑的表情也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发过来一个字:唉。我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在键盘上摸索了半天,终究一个字都没打出来。也许小林子说得对,时间会让人面目全非。
j是我的初中同学,和我同姓,“辜”是一个很偏的姓,能在班上遇到一个同姓很不容易。尽管我们五百年前或许是同一家人,但明显我们毫无惺惺相惜之感。在我当班长那段时间,j很不给面子地惹了一大堆麻烦,我很不喜欢他,撇开他搞出的那些烂摊子不说,他的长相也实在很不讨好。那时候我在学校里可谓风光无限,成绩好,是学生会代表,在报刊上发过一点小豆腐块而引来全国各地无薯示崇拜的信迹而j是那种成绩中下等的男生,高高瘦瘦的身材,扁扁的脸形,颧骨明显突出来,像极了猴子。我自恃清高又是绝对的外貌协会会长,对他自然更加看不过眼,而他似乎也挺鄙视我的,一看到我,他那扁扁的脸就直接拉成了扁担。
他对我的不满表现在任何时候都站在我的对立面,大概是迫于压力,所以也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来。而我为了保持一贯的良好口碑,表面上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在座位轮流到他坐我后面的时候,便常常幅度很大地进行回头运动,长长的马尾多半会扫过他的脸。毕业册上j提及此事,声诉我的那些不经意回眸给他造成了无妄之灾。我故作惊讶地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后来想起,觉得那时还真够狠心的,要知道头发狠狠地打在皮肤上可是火辣辣地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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