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几个女子没有进入陛下的法眼?”
魏忠贤到底把控朝政多年,美人计没有成功的事实,没过多久就被他知道了。
昏暗的房间里,九千岁一个人枯坐,脸色阴晴不定。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被崇祯给耍了。
只可惜,崇祯已然登基,名位已定。
他魏忠贤就算在了不起,也逃不开皇家私奴的身份限制,根本就没有和皇帝正面对抗的本钱。
“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少年人,怎么就能忍得住呢?”
魏忠贤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要加大力度。
崇祯很是勤勉,即位之后,一直都在努力工作。
虽然孟南贞告诉他,他这样的做法很没有效率。但之前崇祯毫无从政的经验,此时正是在熟悉的过程中。
没办法,为了保证崇祯的绝对安全,孟南贞也就陪着他。
这一次,崇祯又弄到很晚,依旧没有休息的意思。
不过孟南贞却皱起了眉头,随即挥动衣袖,几步外的蜡烛因风而灭,让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当中。
“先生……”
崇祯愕然抬头,刚想要询问,却被远处墙上的火星吸引。
他依稀记得,那个地方分明就是一堵墙,怎么会有火星呢?
没容他想明白,孟南贞已经打了一个响指。
始终潜伏在暗处的沈炼已经掀开窗户,如同幽灵一样钻了出去。
几个呼吸之后,隔壁的房间里就传来了呯呯嗙嗙的打斗声。随即,又有人发出闷哼。
过了一会儿,沈炼去而复返,手中提溜着一个佝偻的身影。
孟南贞重新把蜡烛点上,大家也就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身材还算是魁梧,不过此时满头冷汗,面色慌张,惊恐难安。
沈炼把那人扔在地上,手中还拿着几炷香。
“陛下,公公,此人在墙上凿了一个洞,把这香点燃了鬼鬼祟祟的。”
孟南贞接过了香,稍微闻了一下,发觉和那天四个宫女身上携带的药丸味道差不多。
不出意外,这应该也是诱发情欲的迷魂香。
孟南贞走到那个太监面前,问道:“谁叫你干的?”
那人只是爬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却一句话也不说。
孟南贞可懒得和他墨迹。
“把他交给曹化淳,身上抹了蜂蜜,扔到蚂蚁窝去。”
“是!”
沈炼应声,正要有所行动,那个太监却再也承受不住了。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的……小的什么都说。”
说话之间,他爬着的地上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与此同时,尿骚味也散的到处都是。
孟南贞皱眉,强忍着刺激的气味,还是问道:“谁叫你干的?”
那个太监勉强抬头,胆战心惊地看了看崇祯和孟南贞,一咬牙,出卖了主子。
“是……是魏忠贤魏公公。”
其实他不说,孟南贞和崇祯也知道是魏忠贤干的。
因为除了魏忠贤,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
皇宫里的防御不是随便说说的,能够避开那么多的防护,跑到崇祯的身边弄这些下作的手段,也是需要能力的。
不过魏忠贤到底是粗鄙之人出身,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的。
得到了印证,崇祯气的一拍桌子,怒喝道:“阉竖敢尔!”
孟南贞朝沈炼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一个手刀劈在那个太监的脖子上。
把人打昏之后,沈炼带着一起离开了。
这个太监显然是活不成了,没人会容许他活下去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孟南贞却笑了。
“陛下,魏忠贤有点狗急跳墙了。如果不出所料,他马上就要玩以退为进的把戏了。”
崇祯也警醒起来。
“先生,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孟南贞智珠在握。
“抓大放小,把魏忠贤变成孤家寡人。”
“何为抓大放小?”
孟南贞踱着方步。
“魏忠贤的试探,绝对不会只有一次。他可能亲自出面,也可能让他的党羽出面。如果是他出面的话,我们就要虚与委蛇。可如果是他的党羽出面,我们就不妨将计就计,顺势而为。”
崇祯也反应了过来。
“反正把柄是他们自己送上来的,面对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们想要反悔也不成。我们还可以趁机剪除魏忠贤的羽翼,把他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孟南贞朝他竖起大拇指。
“到了那时,孤立无援的魏忠贤,还不是想要怎么对付他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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