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也做不到的,你应该清楚。”
信王语气惆怅。
孟南贞说的事太玄乎,而且想要处理,非常的困难。
“就算皇兄再怎么信赖我,也不可能只凭几句言语,去惹出偌大的风波。”
房间内安静的很,三人全都冷静了下来。
孟南贞没有意外,他很清楚,自己的求助,一开始一定会被信王拒绝。
不是信王不想消除灾难,而是这件事很难办。
甚至别说是信王了,就算是天启,也做不到的。
怎么做?
难道跑到王恭厂去,把那边的人全都清理干净,说这里要爆炸了?
别开玩笑了。
要是真那么做,不等爆炸发生,就天下大乱了。
一定会有人觉得皇帝疯了,这个国家没救了,干脆反了吧。
就是朝中的大臣们也会跳出来,拼死反对的。
更别说,天启根本就不会信。
至于说把王恭厂的火药搬空?
想想而已,谁敢提议?
这可是军国利器,关系到皇权和天下安危的,是皇帝绝对的禁脔。
要不然的话,明朝的皇帝为什么要把军火库放在距离皇宫如此近的地方?
谁提议动王恭厂,谁就要背负上谋逆的罪名。
“孟先生,非是孤不想帮你,实在是兹事体大,不可轻举妄动啊。”
信王对孟南贞倒是很信任,并没有觉着他是在发疯。
自从结识孟南贞之后,这个小太监在他的眼中,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诸般言论,高屋建瓴,令人振聋发聩。
当然了,光凭些许言语,就让谨慎的信王彻底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看人看事。
觉得一个人行不行,其说什么不重要,要看他做的怎么样。
恰好,孟南贞刚刚在做事上给了信王一个天大的惊喜。
这个惊喜,是东林党带来的。传到信王的耳中,还半个时辰都不到。
虽然时间短暂,但却让信王的认识产生了翻江倒海的变化。
信王是藩王,居住在王府里。
虽然大明的藩王普遍上都很糟糕,被皇帝像养猪一样圈禁在封地里,只能过着混吃等死造人的无聊生活。
但显然,信王不在其列。
他哥哥天启对他很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一个是天启没有孩子,而且目前的身体状况,想要生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信王不久之后是要继位的。
是的,这一点是摆在明面上的。
根本就不像很多人说的那样,皇位的交接波云诡谲,危机四伏,充满了血雨腥风。
大明的皇位在朱由校和朱由检这一辈,过渡的十分平稳。
信王也没有什么竞争对手,让他步履维艰。
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魏忠贤从中作梗,或者暗下杀手,仅此而已。
至于说什么有其他的藩王和信王竞争之类的,其实根本不存在。
只要信王不死,那么就没有人争得过他。
不然的话,天启不会答应,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魏忠贤是很牛,但是想要让满朝文武在这等大事上屈服于他的意志……
对不起,他没有这个能耐。
他要是真敢行废立之事,掌握兵权的勋贵们和掌握政权的文臣们,一定会把他剐了。
他手中的东厂和锦衣卫,面对着正规军的时候,连渣渣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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