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便开始研墨润笔,施施然地动起手来。
可今不知道为什么,撰写之际,心绪总是不宁。隐隐约约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明白。
这种烦躁的心影响了他的发挥,让他不得不放下了毛笔,忍不住抬头观望,似乎是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启示。
或许是恩怨纠葛太深了,陈玉在抬头的一瞬间,第一个找到的人,就是梁铉。
不过梁铉此时的样子十分奇怪。
他竟然没有动笔答题,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上无意识地磨着墨水。至于他那支金光闪闪的笔,则连一滴墨迹都没有沾上。
他这个诡异的样子,明显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啊。
不对,不光是他这样,而是所有的河北士子基本上都是如此,就没有一个动笔的。
这个特殊的况,让陈玉不皱起了眉头。
同时,他也发现了更多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是河北的士子,包括梁铉在内,他们今的着装全都十分的简单。没有了往里的华丽繁复不说,竟然跟普通的劳苦大众差不多。
虽然外面罩着一件长袍,但如果去掉的话,恐怕立刻就能下地干活了。
奇了怪了,今天这么隆重的子,他们怎会如此疏忽
似乎是感受到了陈玉的目光,梁铉也缓缓抬头,迎上了陈玉。
目光的碰撞当中,梁铉突然森的一笑,竟然让陈玉寒毛都竖了起来。
另一边,结束了试的开场仪式,乾丰帝回到了勤政。
他刚刚坐下来,梁王竟然进来了。
“父皇,今乃试大典,父皇劳苦奔波,一定十分辛苦。儿臣让御膳房准备了参汤,给父皇补补子。”
看着这个儿子,乾丰帝冷哼一声。
“朕还没有老的走不动,用不着你做这幅孝顺样子。你要是真有孝心,只需要勤勤恳恳地做事,不要胡作非为,比什么都强。”
梁王诚惶诚恐地跪下,一脸的委屈。
“儿臣实在不知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一直都以父皇为榜样,希望能够帮助父皇解忧排难,做一个合格的皇子的。”
乾丰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视着他。
“你还有脸说我问你,高博一案,你到底在中间做了什么为皇子,勾连统兵大将,你居心何在”
梁铉脸色惨白,连忙匍匐着过去,抱住了乾丰帝的大腿。
“父皇冤枉儿臣了。那高博乃是儿臣内室戚氏的表哥,天生上就带着关联。这是有人故意往儿臣上泼脏水啊。”
“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他的话没有说完呢,外突然连滚带爬冲进来一个面色惊惶的宦官,人还没有站稳,如同见鬼一样的声音却吓到了所有人。
“启禀启禀皇上,洛阳八百里急报。天宁军都督高博起兵叛乱,大将军郭礼一时不察,遭遇了叛军伏击,深受重伤。如今已经在护卫的拼死保护下,退入了洛阳城。如今叛军横扫河东,局势危矣”
“什么”
乾丰帝一惊而起,脑子里如遭雷击。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那个高博竟然敢起兵反叛。
如今可不是十多年前的乱世,大乾国势稳定,强兵悍将云集。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叛乱,那真的是自己找死。
原本以为郭礼亲自出马,解决一个高博不在话下。没想到,竟然变乱陡生,况变的如此糟糕。
最让乾丰帝接受无能的,就是郭礼遭遇伏击而受重伤。
要知道郭礼在他起兵之时,就一直追随在他的边。这么多年来,可谓是百战百胜,从无一败。
久而久之,就连乾丰帝也对郭礼无比的信任,觉得只要是他出马,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而且听到若兄弟的郭礼受了重伤,乾丰帝更加慌乱,生怕郭礼出了什么意外。
可就在他要迈步前行的时候,突然闷哼一声,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他缓缓低头,向下看去,就看到梁王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诚惶诚恐,而是一脸的狰狞和疯狂。
不但如此,他手中的一把短刃,此时也刺入了乾丰帝的小腹。
“孽畜,你”
梁王已经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状态,整个人都肆意张扬开来,一脸的残暴嗜血。
“哈哈哈哈,老家伙,没想到吧你这个老混蛋,就只喜欢秦王那个孽种,总是对本王非打即骂。今本王已经设下了必死之局,从今以后,整个天下都将是朕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这个老家伙,就到地下去陪你的大将军去吧。”
说着,他握着短刃的手猛地一转。
乾丰帝浑一阵颤栗,因为巨痛导致额头满是冷汗。
可他到底是百战余生的帝王,远远不是妇人手中成长起来的皇帝可比。
危难时刻,他猛地一脚踢出,直接将梁王踢的翻滚出去老远。
“孽畜,朕今绝对不会放过你。”
乾丰帝的旁,苏河已经一把扶住了他,脸色惊恐至极。
“来人呢快来人呢梁王刺驾,保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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