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升平公主攥着他的手稿,喃喃自语起来。
“父皇和丞相几次三番提及改制一事,看来非同小可。如今又让这个臭家伙掺合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想了又想,升平公主的脑子里不免有了一个念头。
她迅速拿过纸笔,铺展开来,照着陈玉的文稿,又撰写了一份。
那边陈玉离开皇宫,却在宫门处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陈玉,你又进宫了?”
看到此人,陈玉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尚书大人安好。”
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李节。
陈玉几次去礼部,还得到过这位尚书大人的亲自接见。虽然礼部侍郎是梁铉他二叔,但这位尚书显然和梁家的人不一样,对待他很和蔼。
此时见到陈玉,李节便笑眯眯的。
“省试马上就要到了,有没有好好温习功课啊?”
陈玉认真地道:“劳大人关爱,学生一日不敢懈怠,一直在勤奋准备。”
“嗯,有这样的态度,你这次省试就不会差。哦,对了,本官欣赏过你的几首诗词,可谓是精妙非常。不过有一点却很遗憾,那就是你的诗词太过于浪漫唯美、婉约细腻。哎,本官当年随陛下南征北战,最忘怀不了的,还是在塞外征讨突厥人时的感受。你去过塞外吗?”
好端端的,问自己这个干什么?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
“学生世居齐州,在来长安科举之前,便连齐州都没有离开过。”
李节摇摇头,似乎很惆怅的样子。
“那真是可惜了,我原以为你要是到过塞外,便求着你写一首塞外风光的诗词来,也算是一份回忆。”
李节一直很照顾自己,陈玉当然想和他打好关系,闻言立刻道:“学生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塞外,但缅怀先贤诗作,却也有所感悟。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学生倒是可以尽一份绵薄之力。”
李节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哦,你写过塞外诗词?”
陈玉谦逊道:“写是写过,就怕写的不好,贻笑大方。不过大人有所需的话,学生义不容辞。”
“好好好……哈哈哈哈,你有心啦!”
李节的开心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事至于这么高兴吗?
不过他还是道:“那这样好了,十日后,你把你的塞外诗词写出来,让本官好好欣赏一下本朝第一大才子的佳作。”
听他称自己为本朝第一大才子,陈玉吓的一个激灵。
“大人过誉了,学生才疏学浅,还有很多的不足。不过大人如果实在渴求的话,学生现在作来也是可以的。”
李节却武断地摆摆手,还不让他说。
“不用,不用那么着急。本官现在筹备省试,忙碌不堪。这就要去请示皇上,时间紧张。就十日后好了,本官等你。这段时间,你再好好想想,争取把你的诗词更加改进一下,能够尽善尽美就最好不过了。”
说完,这位礼部尚书大人就飘然而去,唯独留下陈玉一个人迷迷糊糊的。
真是,一首诗词而已,能浪费多少时间?
左右随口说说,你随口听听,喜欢就行,不喜欢也无所谓啊。
就算是再忙,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还非要拖到十日后,那个时候,省试都结束了,难道还要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来聆听自己的诗作?
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
李节翩然远去,陈玉在风中凌乱。
他突然发现,大乾朝廷的这些高层们,似乎都很古怪。有事没事,都喜欢折腾他这么一个小年轻玩。
有人让他写策论,有人让他作诗词。有这个时间,你们关心关心国事好了。
另一边,升平公主把陈玉的文稿抄写完毕,终于在晚饭时间,找到空档,凑到了乾丰帝的身边。
“父皇,儿臣今日无聊,写了一篇策论,劳父皇给指点一下,看看哪里有不妥的地方。”
乾丰帝放下筷子,嘴角含笑。
“升平,你又调皮了?你一个公主,没事写什么策论啊?”
“哎呀,父皇,您就帮儿臣看看嘛。”
升平公主抱着乾丰帝的胳膊,撒娇不依。
没办法,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贵如皇帝也摆脱不了这个因果。
“好好好,我看,我看还不行嘛。”
“我就知道,父皇对我最好啦。”
升平公主美滋滋地把文稿递了过去,然后紧张地期待了起来。
乾丰帝拿过手稿,只看了一个开头,就哭笑不得。
“你这丫头,抢陈玉那小子的策论干什么?”
“啊?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见乾丰帝如此笃定,升平公主慌乱不已。她明明还重新抄写了一遍,根本不是陈玉的字迹啊。
乾丰帝指着文稿上的内容,好笑不已。
“就这上面的文章,满朝文武,唯独只有陈玉能够写出来。你以为你重新写了一遍,就能瞒过朕的眼睛吗?”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