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大过年的,什么都见识过了,就是没见识过嘴硬的。看来咱们哥几个本本分分的,都被人瞧不起了啊。”
说着,一群纨绔们纷纷挽起衣袖,看样子是准备大闹一场了。
就在这时,酒楼的掌柜姗姗来迟,一进来就赶紧打圆场。
“哎哟,刘公子,这是闹哪样啊?可是我们闻香楼招待不周?公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吩咐小的,包您满意。”
那刘侠抬手就给了掌柜的一巴掌,污言秽语地骂道:“他妈的,招待不周?当然招待不周。掌柜的,我问你,小爷定好的包房,为什么给别人用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真定侯府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小爷要在这里宴请河北梁家的梁铉公子?那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你让小爷丢了面子,该怎么说?”
梁铉?
听到这个名字,陈玉当即就怒火中烧。
王八蛋,害的爷爷差点没命,这笔账还没有算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外突然传来笑声,果然是梁铉走了进来。
“呵呵,刘二哥忒也客气,咱们自家兄弟,随意就好。喜庆的日子,何必与人麻烦呢?”
说话间,梁铉已经走了进来,迎面没看到别的,正好和陈玉仇视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是你?”
“王八蛋,你居然还出现在老子的面前?”
眼见着矛盾转移,大家伙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玉和梁铉的身上。
那个刘侠看样子是地主,听到陈玉辱骂梁铉,当即就怒了。
“哟呵,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对梁公子不敬?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一听他的吩咐,那些纨绔们就嗷嗷叫着,准备大打出手。
罗秀峰随手拿起一个酒杯,直接砸在了刘侠的脸上。辛辣的酒水和坚硬的酒杯,当即就让刘侠惨叫连连,也镇住了所有热血上头的纨绔们。
“你们动手试试?”
梁铉进来的时候,看到陈玉竟然还活着,震惊之余,所以没有注意到罗秀峰。
现在罗秀峰悍然出手,打伤了刘侠,瞬间吸引了梁铉的注意力。
看到是这位,梁铉脑门上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梁铉,见过罗大人。”
那些纨绔们也被罗秀峰的凶悍吓到了。
从来只有他们打人,什么时候有人在听到了他们的名号之后还这么嚣张的?
此时听得梁铉认识,便有一人小心地问道:“梁公子,这位是……”
梁铉战战兢兢,生怕这些酒精上头的家伙们冒失之余,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各位有所不知,这位便是我大乾江南水师提督,当朝大驸马罗秀峰罗大人。”
一言既出,满是皆静。
那些纨绔们再没有了嚣张的气焰,一个个哆嗦着身板,似乎预感到,这个年不太好过了。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罗秀峰,但这位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他们的父辈,很多人曾经都是罗秀峰的部下。
连他们的老子在罗秀峰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他们居然还想要动手,那不是找死嘛。
那个刘侠顾不得脑门上的鲜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惊慌地求饶起来。
“罗……罗大人,晚辈……晚辈……”
实在是吓的太厉害了,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罗秀峰懒得看他失魂落魄的德行,而是看向那个闻香楼的掌柜。
“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这个包房之前定给了他们,为何又让我们使用?你们酒楼是怎么做生意的?”
那个掌柜的当即就叫起了撞天屈来。
“哎哟,罗大人,我们闻香楼开了十五年了,从来不敢做怠慢客人的事儿啊。实在是这些位公子们弄错了,才会如此的。”
“弄错了?”
刘侠似乎抓住了机会,赶紧质问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明明是天字五号房,小爷……我每次在这里用饭,都是用的这间包房啊。”
掌柜的脸上闪过姹紫嫣红的神采,语气幽幽。
“刘公子,你有所不知。年前我们东家说闻香楼的陈设有些旧了,继续使用的话,会怠慢了客人们。所以就趁着淡季的功夫,进行了重新装修。原来的包房,也重新进行了编制。您惯用的天字五号房,已经挪到了别处。这里……现在是天字二号房。”
嘎……嘎……嘎……
听到原委,一屋子人都傻了。
只有陈玉努力憋着笑,却憋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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