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狂风大作,满院的蓝色紫罗兰花以三人为中心掀起一层层蓝色的花浪。狂沙文学网四周树叶哗哗作响,草木dàng)漾。
赢恬面带微笑,意态阑珊,抬手整理了一番吹乱的发型,扣上西装扣子,不疾不徐一步步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悠然坐下。神色自若,丝毫没受到三人上爆发出的气息影响。
石桌上有一壶紫砂茶壶外加四个白玉茶盏,赢恬缓缓拿起紫砂壶倾斜着往茶盏里倒茶,茶水冒着腾腾气落入茶杯之中,发出清脆叮咚的声音。
“茶者,佳木也。从来佳茗似佳人,都说佳人如花,坡翁偏说佳人如茶。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肌骨清,四碗通神灵”。
倒好四碗茶,赢恬单手拿起一杯,遥举向三人。
“你们上杀气太重,喝喝茶清清心”。
海东青风衣飘dàng),盛天须发飘dàng),陆山民神色凝重。夜惦记的影子突然出现在面前,意外、仇恨、怀疑、、各种绪交织在一起,让三人的内心无法得以平静。
赢恬淡淡一笑,独自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们满怀仇恨,也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喝杯茶静一静,可以说的,我都会给你们解惑”。
陆山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掌用力握了握海东青的柔荑般的小手,示意她先冷静下来。杀了赢恬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杀了他,他们也逃不了干系,得不偿失。他们确实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赢恬解答。
院子里风声平息,恢复了平常的宁静。
放开海东青的手,往前缓缓迈出步子走向石桌:“正好口渴,那我就不客气了”。
盛天眉头一拧,迅速上前拦在陆山民前,“我年纪大,让我先喝”。
陆山民拉住盛天的手,平淡看着赢恬。“放心吧天叔,他不敢让我死在这里”。
赢恬笑了笑,“还是你有见识,你的生死相比于组织的隐匿太微不足道,在这里杀了你引来警察的调查太得不偿失了”。
赢恬的话音刚落,边黑影一闪,海东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石桌前。不等陆山民和盛天反应过来,已经抓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我倒要听听你想说什么”。海东青啪的一声将空茶盏放在石桌上,声音冰冷刺骨。
赢恬拍了拍手,赞叹道:“果然是女中豪杰,像极了当年的一个老友”。说到老友二字的时候,赢恬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怀念之色。
陆山民和盛天赶紧来到海东青边,见她气息平和脸色正常,才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也喝了一口。
放下茶盏,陆山民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
赢恬扶了扶被风吹歪的领带,朝三人礼貌的伸了手。“请坐”。
陆山民泰然坐下,海东青满脸杀意不减站在原地,盛天站在陆山民右侧靠前端位置。
赢恬扫了眼三人的位置,三人成半圆把他围住,后是画室的墙壁,形成一个围捕之势,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恍若不知的笑着说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并没有恶意”。
陆山民冷冷一笑:“影子对我们没恶意?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假的假话了”。
“影子”?赢恬好奇的看着陆山民,接着呵呵一笑。“你叫我影子”。
“无影无踪无处不在,不叫影子叫什么”。
赢恬哦了一声,点头道:“这个称呼倒是有意思,也很贴切”。
赢恬再次往茶杯里斟上茶,静静的看着陆山民,他的眼神看起来确实没有恶意,更像是在看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良久之后微微笑道:“真像,尤其以眉毛和嘴巴最像,可惜宽额头和大鼻子继承了陆晨龙,要不然肯定不比那些影视明星差”。
陆山民心头微微一动,出山以来,他逐步了解到父亲的很多事,父亲的形象在脑海中一步步勾勒出来,但却很少听到关于他母亲的事,直到现在母亲的影依然模糊得没有一丝轮廓。他也曾经问过段一红和风浪,只是听说妈妈长得很漂亮,其余的事一概不知。
赢恬有些诧异的微皱眉头,“没人告诉过你她的事”?
“你认识我母亲”?!陆山民沉声问道,内心抑制不住涌起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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