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极,不过是一转眼功夫,这又要过年了。
这些日子,一切事儿都尘埃落定。
每个人都走到了自己位置上。
这后宫之中,也只有两个女人而已。
除了皇后沈腊月,便是从国寺回来朱雨凝。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也都知道朱雨凝是怎么回事儿了,并不将她当成正经宫妃。她不过是景帝找回来照顾孩子一个“工具”罢了。
景帝选她,无非是看中她听话,除此之外,她与沈腊月交好!
选秀已经停了,按照景帝话,这选秀要几个皇子成年时候才会恢复。
景帝自己已经断了这个念想。
选秀规则虽仍是三年一次,不过倒是提到了十五至十八周岁,并非先前十三。
十三岁,终究是太小了。
可是景帝心里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早早遇到月儿,与她一同走到今日。
与她说起此事,小丫头是一脸浅笑,她说,我也很庆幸,庆幸自己美好年华遇见你。
景帝感动不已。
他们珍惜彼此,所以今日,他们可以获得幸福。
他们很庆幸,都没有错过彼此心意。
深夜。
月光透出一丝微凉,树影飘忽摇曳,今年冬天,倒是并不很冷。
室内只燃着一盏昏暗小灯,明黄色烛光衬得室内温馨一片。
柔和烛光照大床上可人儿身上。
女子身子向下安睡着,只露了半个美丽脸颊,浓密且细长睫毛轻轻颤动着,樱桃般鲜红欲滴小嘴,此时正带着甜蜜笑容,即便是正睡梦之中,小梨涡儿依旧若隐若现,仿佛正做一个美好梦。
景帝进门见到便是这副场景。
这些日子正是年关,他分外繁忙,已经几日没有与腊月共寝,今日稀里糊涂忙完,想到明日便是她生辰,连忙来到凤栖宫。
因着与年太接近,往日里他从来都不想着为她过生日,可今年便是早早就做了打算。
许是她不知晓,他已然为她安排了许多节目。
想到那些,景帝露出一抹笑容。
说起来,如今已经是她生日了,毕竟,已经是下半夜了。
轻轻她脸蛋儿上啄下一吻,景帝呢喃:“月儿,生辰乐!”
“咯咯”笑声传了出来,景帝以为她醒来,连忙抬头看,竟是发现她是睡梦之中高兴笑。
看她如此,再也不是曾经模样儿,即便是睡梦之中,笑也是极为发自肺腑,景帝高兴,将自己衣服换好,也不管自己一身凉气,直直将她搂入怀中。
腊月嘤~咛一声,他怀中找了个舒适位置,继续睡去。
景帝看着她甜美睡容,也觉得一阵倦乏,就这般抱着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时候腊月觉得有些压得慌,辗转醒来,看竟是景帝,便用小手儿描绘他眉眼,玩了一会儿,清醒起来。遂坐起身。
“说爱我,乖呵,说爱我。”腊月低低呢喃。景帝正是熟睡,哪里知晓。
又想了下,腊月笑。
“我们好久都没有那个了。我都想了。”说罢,小手往下探去,然动了一半儿,又将手收了回来。
径自摇头:“不可不可!如若我乱来,定然会被他发现,这个坏蛋。”
缠绕他发丝玩儿,腊月又言:“今天是我生辰,也不知晓他知不知道。”
歪头想了会儿,腊月嘟唇:“他必然是忘记了,每一年,他都不甚意样子,真真儿令人觉得气愤。”
趁着景帝睡着,腊月将自己唇偷偷亲吻他眼睛上。
亲完之后嬉笑:“我喜欢你眼睛了,大大,亮亮,仿佛会说话,恩,睫毛还这么长,做什么睫毛比女孩子还长呢,真让人嫉妒。恩?对啊,如果你今年还是忘记我生辰,我就要使坏,我要偷偷将你睫毛剪掉。”
说罢自己觉得有趣,床上轻轻打滚笑。
“啊——”
一个翻转,她竟是被人压身下。
就见景帝眼睛带笑看她,那眼里哪有一丝睡意。
“你,你,你醒啦?”这话问傻气十足。
景帝眼里含笑。
嘴角微扬,调侃:“恩啊,难不成,朕月儿不希望朕醒来?”
“哪有!”腊月脸红,眼睛四下游移。样子极为心虚。
景帝继续笑:“哦!对啊,有人问我爱不爱她呢!”
如此一听,腊月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厮完全是一开始就醒了。
想他醒来了却要装蒜,平白听了自己那么多胡言乱语,小手不断地挥舞。
“你欺负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明明醒着,还要装睡。”她气极了,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啊,嗷嗷嗷!怎么可以这样啊!
景帝笑,表情十分高深莫测。
“如果我不醒着,怎么知道有人想了呢?如果不醒着,怎么知道有人喜欢我眼睛呢?哦哦,还有,如果我不醒着,怎么知道有人想趁机报复,剪掉我睫毛呢?”
他说一句,腊月脸蛋儿就红上一分,到后,竟是羞得将脑袋埋进了枕头中,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景帝看她如此,笑厉害,她颈项间连连啄吻:“朕要去上朝了,待朕回来,必定满足月儿几个愿望。月儿既然想了,朕又怎么能不满足你呢?”
“走走!”腊月不肯从枕头里出来,只娇憨叫喊着。
景帝笑厉害,并没有喊来喜进门,反而是自己收拾妥当。
腊月依旧是不肯出来,果然是个孩子。
景帝强行将她拉出,直接便是亲吻她唇上,两人辗转亲吻。
许久,景帝放开。
喘息极为急促。
“宝贝儿等朕回来。”
腊月不依捶了他一下。
景帝离开,腊月自然也是没了睡心思,将锦心唤进来伺候自己梳妆。
看着镜中容颜,咧嘴一笑。
她又何尝不知晓,景帝这几天准备什么,不过她佯装不知罢了,两人即便是相爱,也要彼此有一些小计较,并非算计,只是这样会让彼此感情加和谐。
就像是景帝受伤,其实后来腊月想起来,也看明白其中道道儿了,按照景帝性格,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将傅瑾瑶放进来呢。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想到他一切都是为了她,都是希望自己能够爱他。
腊月便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真心面前,一点点小算计又有什么关系呢?
算计不可怕,可怕是算计里面还包杂着真心,这样她如何能够逃脱。
她知道景帝为她做了多少,单说这解散后宫,想来之前从未有过,之后也不未必会再有。
也许,月老很早时候便是两人小手指系上了一条无论如何也扯不断红线。
腊月是一个知足人,既然上天这般厚待于她,那么,她会珍惜。会自己大努力来维持这段真心爱恋。
勾起一抹笑容。
“娘娘,清晨时候,来喜偷偷告诉奴婢,说是今日皇上为您准备了许多节目呢!”锦心边为腊月收拾梳妆,边言道。
腊月自然知道景帝动作,不过她并不过问罢了,不听不问,才有惊喜。
腊月笑着回道:“你就确定,不是某人授意他这么说?每年都不肯好好给我过个生辰,想来今年也未见得有什么意。”
锦心见主子这般,用手里小帕子掩嘴笑:“照奴婢看,倒是主子口不对心呢,这些日子多么期待,奴婢们哪个不是看眼里。”
说罢便是咯咯笑,加放肆。
腊月瞪她一眼,不过随即自己也笑了起来,可不是正是如此么!
“你呀,再胡说,看本宫不罚你去马厩喂马。”腊月指着锦心嗔道。
“你舍得?”景帝进门便听腊月娇俏声音,他自是不会信她这些调笑话。
腊月见是景帝回来。雀跃奔到他身边。
“臣妾不舍得您,难不成还不舍得她?”眼睛横了锦心一下。
锦心浅笑退下。
景帝自然是对腊月话受用很,摸着她头,将她打横抱起。
腊月惊呼一声,小拳头捶他肩。
想到他这伤还并未完全大好,又不舍得赶紧念道:“皇上将我放下,这胳膊还没大好便是如此,仔细伤着了。”
景帝才不管那些:“你才多沉,怎地就会伤到,莫要担忧。朕早都已经好了,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朕自己身子,哪里会不小心。”
腊月想到他养伤期间一些“胡作非为”,瞪视他,娇嗔:“您伤是胳膊,又不是那处。好什么好!还说什么知道小心,如若真是知道小心,如何会受伤。”
景帝将她放床上,整个人迅速压了上去。
“呦,那处?那处是哪处?”说话便是说话,这眉毛还高高挑起。
腊月脸红。
不过并不肯示弱:“就是那处,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么!”
“哦?可是,我不清楚啊!月儿告诉朕可好?” 贴近她耳边,轻轻问。那声哦是让腊月有一种酥到骨子里感觉。
你看看,他这人偏是如此,每每揣着明白装糊涂,可着劲儿要折腾她呢!腊月也跟他许久了,这过完年便是第六个年头,就是想着,总也算是“老夫老妻”,可不能让他次次都占了上风。
这般想着,便勾住了他颈项,吹气。
“既然皇上不清楚,让臣妾告诉您可好?”说话间,小手竟是探到了他□。
景帝闷哼一声,一口咬她颈项。
但是下~身却磨蹭起来,似是极为激动。
“你个小狐狸精,惯是会勾~引朕。来,让朕好好伺候你……”
到底是谁伺候谁。
腊月心里腹诽,不过却被他有些激~动动作折腾娇~喘连连。不能自已。
景帝看时间来得及,而之前时候也说了,要好好“伺候”她。
一时间不顾忌起来,直直将两人衣物扯开。
见她盈盈雪~白,直接便是覆了上去吞~咽。
这不过一会儿,室内又是一片激~烈声音……
待到两人云~雨结束。
腊月娇娇抱怨:“都是你不好,我早晨打扮美美,还未出门,便被你给扯乱七八糟。”
景帝哪里管那许多。
哄着她:“你喜欢那件衣服,朕让尚衣局给你做几件一模一样。”
瞧瞧,哪里有这样讨好。
腊月不依,掐了他一把:“皇上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穿一模一样衣服。”
“你不是喜欢么?”
“喜欢也不要。”
两人又是耍了一会儿腔。
景帝将腊月拉起来。
“朕今日宣了沈家人过来陪你过生日,咱们总是不好让人等太久不是?”这个时候,他倒是义正言辞起来。
腊月嘟唇:“都怪你。”
景帝也不恼,笑嘻嘻将她拉起:“好好,怪我,你说什么都是对,怪我!”
见他这般,腊月笑了起来。
他这模样儿,好像多怕她似,其实哪里有呢!
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和家人一起过一个生日,腊月其实是万分感动。
有时候,不是说锦衣玉食才会让人觉得幸福,多幸福,来自于家人和睦,生活美满。
腊月此时感觉正是如此。
待两人收拾妥当,果然见沈家人已经进宫,可她却并不知晓,而沈家众人此时正戏台看戏。
景帝为大家准备了丰富娱乐活动。
腊月看着这些亲人,拉着景帝手念叨:“皇上,我觉得好踏实。这么久了,我如今才是真感觉到,自己不是浮半空中,而是落地了。这种踏实感觉,是您给我,真好。皇上,真好!”
景帝看她如此,也是笑。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爱上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深爱。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当感情来时候,挡也挡不住,他们之间有许多缘分牵绊,多少次生死相依,许是人生就是如此,他见多了后宫女子背叛。但是却收获了腊月独一无二爱情。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对其他人有任何y望,不能承受失去腊月痛苦,所以,他愿意为她做这一切,包括椒房专宠、包括解散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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