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有足迹,又有监控,怎么会排查不清楚呢?”田春达连忙问道。
张副局长只是摇头沉思,没有回答。田春达看向苏林,问:“哎,林峰哪儿去了?”
苏林说:“今天下午,我和林峰在技术鉴定室对现场的地面吸附膜进行了研究。这个死者真是非常爱干净,家里地面上的浮灰都很少。”
“再少,也是有的。”田春达说。
“是有。”苏林说,“可是,现场是被死者的两个同事先发现的,120又进入了现场,所以对现场地面本身就少的浮灰造成了严重的破坏。我们找到了很多类似鞋底花纹的区域,但确定是鞋底花纹并且有比对价值的,目前证实全都是死者同事和120的。”
“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人的了?”郝东问道。
“不,我的意思是说,即便有其他人,足迹也被破坏了。”苏林说道。
“不会啊,同事和120只进入了中心现场客厅,其他位置呢?卧室什么的?”田春达连忙追问道。
“卧室肯定没有其他人进入过。”苏林说,“只有死者自己的拖鞋足迹,没有其他人的。”
“那足迹被破坏了,究竟是有人进入还是没人进入?”郝东纠结这个问题。
“从目前看,虽然找不到明确的,除死者、死者同事和120外的其他人的足迹,但是现场地面上,我们吸附到了不同于浮灰的其他印迹。”苏林说,“看起来,应该是泥水印,但是看不清鞋底花纹。而死者、死者同事和120的人的鞋底我们都确定了,不可能带有这种泥水印。”
“所以说,你们还是倾向于有人进入。”张副局长低头颦眉说道。
苏林点了点头,说:“所以林峰没找到确切答案,自己回现场复勘去了。”
“至少能说明一个问题,即便有凶手,凶手也没有进入卧室,而通常侵财都是要进入卧室的。”田春达说,“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色,他是为了什么?”
“你是说矛盾关系吗?查了一下午,几乎找不到有矛盾关系的人。”张副局长说道。
“不对啊,不是还有监控吗?”田春达转脸看向海洋。
向海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的是非常遗憾,虽然小区的每个单元门外都有监控,但是这个监控的位置安装得有问题。如果单元门不关闭,而是最大限度打开的话,单元门上缘的一个锁扣就会正好遮挡住摄像头。处于这种情况的单元门摄像头,顶多只能看到有人影进入单元楼道,但根本看不到是什么人。现场这栋楼的单元门,因为昨天早晨有人搬家,所以被大开了,一直到死者同事进入的时候,都没有关闭,所以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在案发时间进入现场。”
“会不会是搬家的那户人家搞的鬼?”郝东问道。
“查了,不会。”张副局长用手指轻轻抚摩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不是还有电梯里的监控吗?总不能也被挡住了吧?”田春达问。
“现场是四户两梯,一部电梯里的监控坏了,另一部电梯里的监控倒是正常的。”向海洋说,“我们结合死者晚上八九点钟死亡的这个时间点,前后各延长了一个小时,去逐一固定。坐电梯上去的有二十一个人;坐电梯上去不久又下来的,有五个人;没看到上去,只看到下来的,有六个人。这三十二个人,有四个是外卖员,其他都是小区业主。这些人都调查了,而且从监控来看,这些人都不是去23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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