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会。”田春达说,“你还别忘了,他身上有伤,是有被侵害的迹象的。”
“啊?你说,这是他杀?”郝东道。
田春达没有说话,用止血钳夹开了死者的口唇,指着死者的牙齿,说道:“刚才你清理了死者面部的黑色淤泥,但是口唇内部没有清理,也幸亏你没有清理。”
“口唇内侧有黑色淤泥。”郝东说。
“不只是口唇内侧。”田春达说完,从勘查箱里找出了一根探针,塞进了死者的牙缝里。随着探针针头的刺入,死者的牙齿后方被挤出了一些淤泥。
“牙缝里有泥?”郝东说。
田春达点了点头,说:“如果是死者自己跌进喷泉池的,可能会导致面部和口内有淤泥。但是他满嘴的牙缝里也有淤泥,一定是有一个力量,将他的头摁进了淤泥里,才会形成。”
“那么脏的水,想想就恶心,这人也太狠了。”孟晓春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摁他头的呢?摁他的头,没留下损伤吗?”郝东问道。
田春达转头看着高法医,高法医一脸茫然,说:“没啊,头皮和项部都没有损伤。”
田春达见高法医还没有开始缝合头皮,于是走了过去,掀起死者的枕部头皮说:“你看,死者的枕部头皮全是暗红色的。”
“那是正常的啊,根据报案人的描述,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就是仰面躺在草坪上的。”高法医说,“根据尸斑形成的原理,枕部到项部之间,就是低下未受压处,所以这里的头皮,尽是尸斑啊。”
“对啊,就是因为有尸斑的掩盖,所以我们没有发现控制死者头部造成的损伤。”田春达说,“但是,肯定是存在的,只是我们找不到了而已。”
“被人打了一顿,然后把头摁进了污水池里。”郝东说,“多大仇啊。”
“也是这个人的一系列行为,导致了死者ards急性发作,而要了命。”田春达沉吟道,“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死亡,是有很大的偶然性的。”
10
离开解剖室,回到案发现场。田春达对安义刑警说,“你的足迹看得怎么样了?”
安义挥了挥手,说,“足迹太多了,我们正在分门别类,把这两百多个足迹整理一下,不过这样看,新鲜的也不少。”
“那也是有用的,不能认定,还不能排除吗?”田春达说。
“对,能排除。”安义说,“我们试了试,只要走进这片草坪,一定是会留下足迹的。”
“那就成了。向海洋呢?”田春达又问。
“向海洋还在分析视频,量比较大,需要时间。”
刘所长突然走了过来,说,“不过,我估计也用不着他分析了,因为案子就要破了。”
“破了?”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个时候,刑警们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为破案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因为不是靠技能破案而感觉有些失落。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