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联系没有?”
“杳无音信。”
“房子的押金呢?”
“孩子住院时急需用钱,我已退还给他了。只是,被褥家具什么的都还在我那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知道华家的亲戚吗?”
“打听了,华大海的父母已去世,没打听到别的亲戚。”
“噢。”田春达微微点头。
14
回到刑侦支队后,田春达向刑警们谈了外出调查的情况。
郝东说:“也许那个叫华大海的就是真正的凶手。孩子变成了一个植物人。老婆进了精神病院。华大海对景尚是很仇恨的。那个窥视景尚公寓的工人模样的人,一定是华大海!”
“很可能。”向海洋刑警点了点头。
安义刑警说:“现在的问题是只要抓住华大海,案子便可以有个眉目了。”
田春达深思着说:“华大海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
“如果犯人是华大海的话,跟踪者又如何解释才好?”
田春达用冷冷的眼光看着安义。
“付天不也是认为杀死景尚的就是华大海吗?
“有一个很大的疑惑解释不通。如果被华大海叫出来,景尚一定会介意的。因为他知道对方是心怀杀机的。虽然这只能说是我的直感,我想如果犯人真的是华大海的话,他杀死景尚之后也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的,更不会贸然跟踪刑警……”
田春达看着大家又说:“从明早开始部署对华大海的全面调查。至于那个朱小丽……也要去看看。”
众刑警点头,表示知道了。
15
第二天下午,田春达和郝东去拜访朱小丽。是朱小丽的哥哥朱有志告诉他们的地址。
朱小丽不在那儿。半年以前就离开了公寓。到区机关查询居民登记,还是原封不动地记着。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出了区机关,郝东说,“好像她的哥哥不可能跟我们撒这种谎……”
田春达点了点头。朱小丽搬走也没跟老家联系,这是为什么呢?——
“下一步怎么办?”郝东问。
“她持有推拿许可证,去那些地方调查一下看吧!”
“弄不好她根本就没有许可证。”
“也可能。我们扮作客人。因为她的脸上有明显的疤痕,所以很容易调查得到。”
田春达在路上走着
——会不会有跟踪者呢?
他留心了,但没发现。那个跟踪者到底是谁呢?田春达一点头绪都没有。
先去餐馆吃了点东西,消磨着时间。九点多,他们走上一条按一摩场所较多的街道。霓虹灯渲染着夜的街景,很是显眼。
他们步入了其中的一家。女服务员把他们分别领入两个小房间。
进屋以后,田春达对服务员说:“我想要推拿……”
“好的,好的,这儿有个姑娘,又年轻,又漂亮。”
女服务员很得意地说。
“不不,怎么说呢?——这儿有个脸上有严重疤痕的姑娘吗?”
“您这客人,也真古怪呀!不过,那个姑娘的服务还是令人满意的,只是我心里没底,我去问一问吧!”
田春达环视了一下房间,从冰箱中拿出冷饮,喝了起来。刚喝完一瓶,来电话了,是刚才的女服务员,她说那姑娘很快就会来的。
对田春达来说,朱小丽沦落到这种地步的过程,又怎能不令人感到无尽的忧郁呢?
他喝完冷饮时,一个女的进来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脸的右侧留着一块明显的紫色疤痕。田春达转移了视线。那样的伤痕,对于一个年轻的姑娘来说,也实在过于残酷了。
“你是朱小丽吧?”
田春达问。
那女人猛地一怔,从正面看着田春达。
“你,你……”
她调转屁一股,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跑也没用。我是刑警,调查景尚医生被害事件。请你坐下来。”
“你是……田春达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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