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见夫人吗?”
“分开了。”
“你的意思是?”
“六月初我们就分开了。她娘家在东阳市,是否在那儿,我不清楚。”
“噢。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有必要问及这些吗?”
“作为参考,想问一下。”
“性格不合。”
沈博的口气很硬,听上去闷声闷气的。
田春达结束了走访。
当天晚上,田春达和郝东又来到沈博的家。
沈博开了门。看到田春达时,他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二人明白其中原因。
“我们打过交道了。”田春达说。
沈博没说话。
公寓算不上宽敞。有一间客厅,安装了冷气设备,里面空气清凉。
“今年五月二十一日晚,你在第一人民医院附近的公园里动手打了景尚医生,没错吧?”
田春达开口便问:“可以说明一下原因吗?”
“那是……”沈博的嘴唇哆嗦着,“那是,那小子不对!”
猛地,眼睛里涌上了愤怒的神色,像是杯中的液体在动荡。这些,都给田春达觉察到了。
“是说景尚医生吗?”
“是的!那小子强一奸了我老婆!”
“强一奸——”田春达的眉毛动了一下,“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沈博低下了头。
文洋因撞车事故而受伤是在四月末。左胸和头部都受了伤,两处伤都是给玻璃弄破的。伤势不很严重,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就治好了。
文洋是一家公司的打字员,沈博所在公司的一位职员在百货店买东西时看到了文洋的身影,和一个高个子男人在一起。时间是正午,那个职员知道她在公司就职便认为她一定得和上司吃午饭。他漫不经心地跟行了一会,看到两人出了百货店,奔一家宾馆去了。
职员感到有些兴奋。正中他的直感。两个人走到宾馆前,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内,男人用手搂着文洋的肩,文洋紧紧偎依在男人的身上,消失了。职员的眼中,只留下了文洋牛仔裤紧裹着的臀,兴奋像冰块一样,一下子凝固在营业员的心里。他憋了一个多星期,后来实在憋不住,告诉了沈博。
文洋刚刚二十四岁,身体丰满,皮肤光润,长一副漂亮的脸儿。一米六三的个子,穿条合身的牛仔裤,越发显出她那匀称的身材。
文洋不承认。坚持说,一定是看错人了。有人认为,女人的口舌胜过证据。气晕了的沈博扒一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揍了一顿,并且拿出剪子,要剪掉她的头发,她终于招了。
“最初,我是被他强一奸的。”
文洋光一着身子,一边啜泣着,承认了。沈博低下头看着文洋那白白的身体,感到肺都要炸了。景尚自由地搂抱这个本属自己的肌体!
“我是被玷一污了的女人……”
第二天,文洋临走时这样说,这便是他们分手的话语。语中含着刺儿,刺痛了沈博本在流血的心。
——小批发店的经理,没有出头之日的男人!而与此相比,景尚是优秀的脑外科医生,大有前途——
这便是话中的刺儿。
“所以,你就打了景尚?”
“除此以外,我还能干什么?”沈博生气地说,“那小子的事,我全知道。他是一个色一鬼,曾把一个叫汤惠的护士勾一引到自己住处。对他怀恨在心的人不止常明夫一个,许多男人对他怒目而视。我还是先把他怎么强一奸我老婆的告诉你们吧。”
沈博说话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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