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房,不过不能使用。”女医生淡淡地回答。
“为什么不能使用?”
“暖气设备坏掉了,没有暖气设备怎么可以让客人住。”
“哦,”田春达摸摸下巴,盯着杨迪的脸说,“什么时候坏掉的?总不会是最近的事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星期六为各位准备房间时,赖鸣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暖气坏了。”
“这个旅馆包括这个房间在内,一共有十间客房吗?”
“是的,大厅夹层二楼有两间相邻的大客房,专门用来招待重要的客人,不过,现在完全不使用了,所以一共是十间。”
“我知道了。”田春达喃喃说着,关上了房门。
刘藤猛然抬起低垂的头,用沙哑的声音说:“田队长!”
“嗯,什么事?”
“老实说……”刘藤把几小时前发生在大厅的事告诉田春达——长得酷似沈月的已故白贺秀夫人的肖像画突然从墙壁掉下来。
田春达的眼睛瞪得斗大;杨迪小姐也用手捂住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安志吁了一口气,露出痉挛的表情,夸张地摊开双手。
“杨迪医生,看来我们得相信你昨天说的话了,”田春达从喉咙深处勉强挤出声音来,“这个房子确实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而且越来越明显了。”
13
在晚上7点半后,田春达队长再度聚集人员到二楼餐厅。
现场的空气沉闷得无可救药,没有人想开口说话。夏彩边揉着哭肿的眼睛,还边呜咽着;齐斐低垂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安志把嘴巴抿成一字形,双手环抱在胸前;冬云医生用严厉的眼神窥伺着其他人的表情。
包括杨迪小姐在内,每个人都坐在刚才喝下午茶的位置上。
唯一不同的是,刘藤斜对面的位子上,已经不见沈月的身影。
“大家都不说话也不行啊。”田春达沉重地打开话匣,“该讨论的事,就得提出来讨论,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懂吗?”
如果可以的话,刘藤真想大喊一声“我受够了”。
他真的受够了。但是,不管凶手是谁,即使现在找出了凶手又能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沈月已经不会再活过来了,不管怎么做——即使把凶手大卸八块,也不能再看到沈月美丽的微笑了。
可是,刘藤不能在这里说出内心的想法。接触到田春达的眼光,他也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首先,冬云医生,”田春达面向冬云医生,“您检查过您的药了吗?”
“的确是被偷了。”冬云医生严肃地眯起了圆圆的镜片下的眼睛,“皮包里装的安眠药,一整排被偷走了。”
“那些分量足够让旅馆内所有人睡着吗?”
“当然,一般人只要吃一粒就会呼呼大睡了。这种药的药效非常快,但是维持不久。我刚刚看过,至少偷走了十颗。”
“对不起,医生,您的皮包里经常装着这么多的安眠药吗?”
“怎么可能,只是这次比较特别。因为不久前制药公司的业务员给了我一些样品,我就一直丢在皮包里没有拿出来。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太会整理东西……”
“皮包一直放在您的房间里吗?”
冬云医生点点头,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掌拍打脸颊说:“我真的太粗心大意了,可是,我实在没想到会被利用在犯罪上……”
“您最后一次打开皮包来看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啊。刘藤跟安志,他们说要安眠药时,我把皮包拿来这里,给了他们一人一颗,那是我最后一次打开皮包。”
“药是在那之后被偷的,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有机会。”
“的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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