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淞散文随笔集

首页
字体:
上 页 目 录 下 章
谋杀心理医生7(2/2)
    语气中含有责备的意思:难道你不知道他有毛病,他的病你是怎么治的?心中无数?

    “要不要我告诉他你来过电话?”

    “用不着了,谢谢。”史德想要说句安慰话,使她放心,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形势明朗了:这种假设又使他回到原地。某人——也许某些人——杀害了他的秘书和其中一个病人。汽车撞人开了就跑可能是故意制造的事件,也可能是偶然事件;发生的时候好像是存心的,但是事后冷静地想一想,史德承认自己被头几天的事弄得情绪不定,神志恍惚,处于这种精神状态,很有可能把偶然的事件误认为阴谋诡计。其实他人缘挺好,从不结仇家,谁会要杀死他呢?

    他穿好大衣,刚迈出门,电话铃响了,只好折回去接电话。他拿起听筒:“我是史德医生。”

    对方没有说话,史德能听到粗大的呼吸声,带着很重的鼻音。“喂?”他问了一声。

    见没有反应,史德挂上电话,心想对方拨错了号码。他关了所有的灯,把所有的门锁好,朝那排电梯走去。这时楼里的人已走空,只剩下守门人罗祥,夜班维修工还不到上班时间。

    史德走到电梯跟前,按了一下电钮,楼层指示器不动,他又按一次,还是不动。

    突然走廊里的灯全都熄灭了。

    史德站在电梯前,周围—片漆黑,阴森森的寒气阵阵袭来。他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顿时,一种返祖性的恐惧电流般地传遍了全身。他伸手到衣袋里去掏火柴,可是火柴忘在办公室里了。他想,也许楼下的灯还亮着。于是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向通往楼梯的门口摸索着走去。推开门,楼梯井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谨慎地摸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走下去,进入一个黑暗的世界。唯见楼底下远处一束晃动的手电筒光正向楼上移动。他心中突然充满了宽慰之情。他以为是守夜人罗祥。“罗祥?”他大声喊道。“罗祥?我是史德医生!”他的喊声传到周围的石墙上又反射回来,在楼梯井内回荡,阴森森的令人胆寒。拿手电的那个家伙一声不吭,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然我行我素,坚定不移地向楼上走来。“谁呀?”他大声喝道。对方仍旧没有回答,听见的只是问话的回音。

    史德顿时醒悟过来:来者是刺客。可以肯定,他们至少两个人。一人切断了地下室的电源总开关,同时另一人堵截楼梯以防他跑掉。电筒光越来越近,距离他只有两三层了,并还在迅速地登楼。史德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像敲鼓一样咚咚直跳,两腿直发软,他急忙转身顺楼梯返回到诊所所在的楼层,推开楼梯门站在那里,竖起耳朵静听周围的动静。假如有人躲在这黑暗的走廊里伺机暗算他,他又该怎么办呢?

    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史德急得嘴里直发干。他转身顺着漆黑的楼道向前走去。过了电梯门,他就挨个数办公室的门。当数到自己诊所的门时,他听到了开楼梯门的声音。一不小心,钥匙从他那紧张得直发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急忙弯下腰,两只手在地上乱摸,好不容易才模到了,打开候诊室的门,走了进去,回身锁上门上的两道锁。没有特制的钥匙,谁也甭想打开。

    这时,从外边的楼道里传来了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史德走进了自己的诊室,轻轻拨了一下电灯开关,灯没有亮。看来整个大楼都断了电。他又锁上里屋自己办公室的门,拿起电话。

    他压低嗓音说:“我有急事。我叫史德。我要和安义警察通话,请快一点儿!”

    “请稍候。”

    他听得出屋外的人正试图打开诊所的门。他们从那里是进不来的,因为门外没有把手。

    史德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里。“安义警官,”他说:“有紧急情况!”

    屋外楼道里的情况又有了新的进展。他听见轻轻的对话声。那家伙又多了个同伙。他们在策划什么呢?

    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安义不在。我是他的同事向海洋。”

    “我是史德医生。我诊所里所有的灯都灭了,有人要闯进来暗害我!”

    对方沉默了片刻,“那你要当心哪,医生!”向海洋说,“你为什么不到这儿来呢?咱们可以谈——”

    “我出不去。”史德几乎是在喊叫,“有人要杀害我。”

    对方又沉默了。向海洋根本不相信他所讲的。史德听见外边的门被打开了,接着又是来人在候诊室内的谈话声。他们已经进了候诊室!没有钥匙他们是不可能进来的!但是,他确实听得见他们在室内走动,尔后又向自己所在的诊室的门走过来。

    电话里又传来向海洋的声音,但史德顾不上听了,一切都太晚了。他放下电话。即使向海洋同意前来搭救,也已无济于事。刺客近在咫尺!人死易如灯灭。有人说人的生命好比一根细线,眨眼之间就可把它拉断。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
上 页 目 录 下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