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隋然兄,你听见了没有?为什么不答话呀”蔡棋催促道。隋然一时不知所措,是仍然假装不认识呢?还是为了争得时间,暂时答应他的要求呢?
可是,对方紧催不放,不给隋然以考虑的时间,非要他当即表态不可。隋然心里知道再也无法瞒住蔡棋了,蔡棋是确信没有认错人才进行威胁的。
“我来对他说吧。”在身边旁听的刘津津突然说道。
“你?不行呀,危险!”隋然用手盖住电话的话筒,对刘津津说。
“有什么危险?对方是在电话的另一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暴露我们的关系。”
“可是,你跟他说,对方就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总之,让我来对付他吧。”
刘津津接过电话。
“喂,喂,是蔡棋先生吧?你刚才的话,太有意思了。”
对方突然听到刘津津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
“是柴义郎太太吧”
“是的。您说,我丈夫是替身吗”
“是的。尽管他装作不认识我,但我确信并没认错人。您大概也是同谋吧?是夫妇双双同唱一台戏呀。”
“所以,我才说你的话有意思。不过,你能拿出证据来吗?如果拿不岀可靠的证据,那谁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您是太太,应该心里有数。隋然兄右肩骨下有一条从右上到左下的刀伤。那是一次在争夺地盘的相斗中,被对方的匕首划伤的。”
“是吗?你说得那么可怕。那伤痕是必须脱下衣服才看得到吧。可是,你怎么从外表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呢”
“因为我相信他绝对是隋然兄。我曾经和他三年同吃一锅饭,怎么会认错人呢”
“可是,这样的话,说得再多也没用。”
“露出肩膀的刀伤就够了!”
“您以为随便找个茬儿就能任意让人脱光衣服吗?我看您的恐吓也未免太幼稚了。”
“什么?幼稚”
刘津津嗤之以鼻似的冷笑一声,蔡棋好像冒火了。
“不过,我觉得你的话很有意思。你甚至还说我是同谋!所以,我想听您详详细细地给我讲述一遍。如果你的话确实很有意思,我将赠送你一笔讲述费。”
“怎么样?怕我了吧?因为你们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还是干脆承认了,分给我一点儿好处好,这对双方都有利。至于我,绝不想把这件事声张出去。”
“你不要倒打一耙了。”
刘津津断然说道。
“蔡棋先生,你没有什么可怕的。你要说什么,随你的便,到什么地方去说都可以,人家一定把你当成精神病患者。你说他肩膀有伤痕,无论如何也要看,那可以在你方便的时候看。我之所以你的话感兴趣,是因为我闲得无聊。你那有趣的话,如果能给我解解闷儿,我将付给你相当的报酬。”
“知道了,我去给您讲。请您告诉我时间、地点。”
蔡棋领会了刘津津话中的含义。
“那您马上就来!您现在在什么地方”
吃惊的隋然想要说什么,但刘津津用眼睛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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