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打电话了?”胡谷信一边坐下,一边故作镇定地问道。
赖帘秀头抬都没抬一下,她厚重的眼睑上有许多细小的皱纹。
“我最近忙得要死,不好意思啊。”胡谷信轻松地说道,
尽管胡谷信没话找话,赖帘秀依旧不搭腔,胡谷信心里警戒起来,以往遇到类似情况时,赖帘秀还曾忽然动手打过他。丰满的她虽然动作迟缓,但力气却很大,每当这时,胡谷信总会反应不及,以至于每次都被打得很惨,一旦她歇斯底里起来,胡谷信总是无可奈何。他猜测,这次赖帘秀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宋代瓷碗”。但这仅仅是猜测,要是就这么不打自招,不知道会不会画蛇添足。胡谷信决定按兵不动,他拿出烟,慢慢抽了起来。
“你不在的时候,我打了三次电话。”终于,赖帘秀开口了。她低着头,声音出人意料地平静。
“不好意思,我一直想着,但因为有急事,所以一时赶不过来。”看到赖帘秀的表情有所和缓,胡谷信放心了,不过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三次,我打了三次电话!你就算回一个电话也行啊。”
“我不是说了因为忙所以过不来吗?而且我想,与其打电话,不如直接过来见你,别闹别扭了,高兴一点。”胡谷信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有话跟你说。”赖帘秀的声音非常冷静。
至今为止,胡谷信不止一次听到赖帘秀这么说了,而且每次都是用这句话开始对他的讨伐,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
“怎么了?是生意出问题了吗?”
赖帘秀摇了摇头:“不,我觉得我们像现在这样持续下去,很没意思。”
原来如此,和“宋代瓷碗”无关,胡谷信安心了。
“我不是说过会和你结婚吗?不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你怎么会这么想?”胡谷信说。
“不!你不明白女人的心情,你真会和妻子离婚吗?”她今天第一次抬眼看他,浮肿的眼睛泛着异样的光芒。
“那当然。”同样的话胡谷信已经重复过无数次,“我和妻子早就分居了,就算真的离婚,她也不会对我有所留恋。”说完他才意识到,这些话,他昨天刚刚说过,那是让夏志方当他和龙珠的介绍人时。而且,两次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
“真的?”赖帘秀又确认了一遍。
“当然是真的。”胡谷信答道。今天的赖帘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他感到危险,立刻用语言自保:“我这边好说。你现在不是还有丈夫吗?就算你们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他也是你丈夫,要是你们没断干净,你又怎么和我结婚?”
“我也在考虑。”赖帘秀沉吟了一下,“我现在总是感到很难安顿下来,我既不属于丈夫,也不属于你,不上不下的,而且,你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她最后这句话像是故意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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