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当然知道。熊金的报告呢?已经三点了,还没解剖完吗?”
“大致上完成了,目前只知道死因是由安眠药所造成的。”
“她的死亡可能是意外吗?”
“你是指服药过量吗?”
“是的。”
“似乎不大可能。瓶子上应该会载明适当的剂量,而且这药是‘阿尔多林’,你也知道这种药吧?”
“我知道。跟‘阿尔多林’畸形儿有关,对吧?”
“没错,我想死者也应该知道。所以一般说来,使用者在服用时应该会心存犹豫。”
“所以服用此药便意味着,并非为了安眠,而是想要自杀,对吗?”
“正是如此。当然,先决条件是死者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而服用。”
“‘阿尔多林’比普通的安眠药更强而有效吗?我的意思是,它是不是一种容易致死的药物?”
“正好相反。”
“相反?”田春达感
到莫名其妙,因为他隐约觉得这是一种效用很强的药物。
“由于会导致产下畸形儿,所以一般人常误以为这是一种强效药物,事实上正好相反,它的药性很温和,所以刚问世时颇受好评,被认为是危险性较低的安眠药。”
“但是熊金却死了啊。”
“虽说药性温和,但却不保证绝对安全。何况死者的心脏原本就很衰弱。”
“结论到底是什么?自杀吗?还是他杀?”
“无法断定。不能说是主动的自杀,也不能说没有他杀的嫌疑,实在抱歉。”
“死亡时间呢?”
“在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胃中残留有面包及牛奶,是吃了一顿时间较晚的午餐之后才死的。我所知道的仅此而已,其余的得靠你们去调查。”
尸体解剖结果仍然无法判明是自杀抑或他杀。田春达起身走到位于另一栋办公大楼的鉴定室,在鉴定室得到的回答是:“阿尔多林”空瓶上只发现熊金的指纹。然而,光凭这点并无法断定是自杀,也可能是他杀。因为如果凶手够聪明,那么应该会清理自己的指纹,事后只要让死者握住空瓶,便能轻易在空瓶上留下死者的指纹。
下午,指纹鉴识第二份报告送来了。
阅毕后,田春达看着郝东说:“报告上说只采到熊金的指纹。刑警都没有直接用手触及牛奶瓶,而送牛奶的人应该也是戴着手套,所以只采到熊金的指纹是很合理的。可是报告上还有一项注记,就是仅发现右手的指纹。
“瓶上没有左手的指纹,这有些奇怪吧?”郝东面带疑惑地说。
“不错,有一种造假的感觉。”
“喝牛奶及收拾奶瓶或许是这样,但在饮用之前,必须先打开瓶盖,而且纸盖上头还加封有一层玻璃纸。我也是每天早上喝牛奶,仅用右手是无法打开瓶盖的,通常都是用左手握住牛奶瓶,然后用右手取下纸盖。死者应该是惯用右手,所以空瓶上应该会留有左手的指纹才对。”
“这么说来,可能是凶手将瓶子调了包喽?”
“没错,凶手犯了错误,熊金果然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我认为这跟杜松遇害有关,因为熊金生前未曾与人结怨,那么她遇害的唯一理由只有红枫山命案了。”
“如果你的臆测正确,那么安琪儿便不是杀死杜松的真凶了。因为熊金是在她死后才中毒身亡的。”
“没错,她的逃跑也许是为了去履行与演出公司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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