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桥很认真地说:“是啊,当我在电话中听到董事长这样说才恍然大悟。董事长不在的那几天,司祥平每天都打电话到公司来找董事长。但是董事长交代过,为了司祥平先生的名誉绝对不要向外面提起这件事,所以我也一直没向警方透露,实在抱歉。”
杜桥轻轻低下头似乎是谢罪的样子。郝东回想起昨天与司祥平见面时问他,“有什么急事要打电话给余野?”
司祥平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并且说:“绝不向伟宏钢材公司借一分钱。”
或许司祥平已略微察觉余野躲起来的理由了……“余野先生失踪的理由大致上了解了。”
田春达队长冷静地说。
“也就是说,余野先生7月15日晚上10点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他失踪的理由及电话号码。”
“他只告诉你电话号码吗?”
“他还说他人在南山附近,等到关州钢铁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就立刻回来,有急事时打电话联系就可以了,不必知道他的详细地点,如果没人接电话就可能是去爬山了。我听到董事长说话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很有精神也就放心了,便不再问其它事情了。”
“到20日发现尸体以前,你就这样置之不理吗?”
“不,并不是这样。第二天一早我和包年久建设公司董事长一起到别府后,立刻打电话给董事长——今天我之所以来这儿,就是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出来。”
杜桥一边看着田春达,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打开其中的一页,上面写着电话号码的数字,田春达也打开自己的记事本,这的确是望乡庄15号房间的电话号码。
“从别府打电话给董事长。第一次是10点多打的,但是电话占线。”
“哦。”
“10点半再打一次,电话铃一直响着却没人接。我觉得有点奇怪,在去高尔夫球场前的11点又打了一次,仍然没人接。”
“这之后呢?”
郝东向前挪了一下。
“到了高尔夫球场,大约是12点左右,我再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我突然想起董事长可能去爬山了,那天我就没再打过去。”
“然后呢?”
“从别府回来已是17日深夜,18日早晨我去公司之前也打过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
一直到20日之前曾打过两三次,都是同样的情形。我以为董事长大概出远门了,而且16日大家都知道关州钢铁已经破产,所以他一二天内就应该回来了。“
“这样说起来,你也太大意了。”
田春达脸上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用粗大的声音说。“余野先生曾说一旦关州的事告一段落他就立刻回来,而且他既是公司老板,就应该尽早回去才是。16日关州钢铁破产的事已明朗化,接下来一连4天余野却毫无音讯,你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居然不会去看一下……”
“不过……”杜桥一下子变了脸色,褐黑色的脸也变成苍白。“刚才我说过,董事长15日打电话来时曾说过他可能爬山,不在时也不必担心。而且他自己说过躲起来的理由,并说过等关州钢铁破产后会尽快赶回来。董事长对司祥平以前的恩惠一直十分感激,对他自己帮不上忙的事也很耿耿于怀,因此他可能需要时间来考虑一些事情,我觉得少去打扰他比较好。”
田春达锐利的目光看着杜桥,杜桥立刻把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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