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南山市的特产。尝尝吧?”
“不,不必了。”
“别这么说嘛,陪我一起吃点儿嘛。”
郝东硬把侯兰拽到摊前的椅子上,给她点了一份。
“这里的口味,你在别的地方可是尝不到的哦。我们打小起就习惯了这口味,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忘记了。”
侯兰望着递到眼前来的鱿鱼烤串,迟迟不肯伸手。又是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种牵人心魂,但又让人有些不快的感觉涌上心头。
直到最后,她也没吃一口。之后郝东又连声催促着她走上了街道沿线。
4
“累了吧?”郝东靠在中心桥的栏杆上问道,侯兰回答说有一点。
“那我们到河边的长椅上坐下吧。”
侯兰点点头。
坐在长椅上,郝东看着路上的行人说:“人挺多,闹市区路面感觉挺窄的吧?所以总会给人一种拥挤的感觉。”
侯兰点了点头。之后她怔怔地望着桥下的河水。
“你在南山市待了几年?”
郝东若无其事地说。侯兰一怔,扭头看了看刑警的脸,他的表情很平静。
“你在这里待过一阵时间的吧?”郝东又问。
“为什么这么问……?”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吧?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从你看四周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从你身上散发着的气息也能感觉到,我对自己的感觉还是蛮有自信的。”
说着,郝东刑警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和眼睛。
侯兰手扶栏杆,目光投向远方。然后说:“我在南山市一直待到我念小学的时候。我父亲以前是搞建材批发的。起先是在东阳那边,后来就到南山这边来了。当时他也时常会带我到这附近来。”
“那现在那家店呢?”
听刑警这么一问,侯兰脸色暗淡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还不错,但后来那些同行业者逐渐价格卖得比我们家更低,出货也比我们家快。父亲虽然也曾努力过,但还是没法儿与他们抗衡。父亲始终觉得很纳闷,认为他们能卖这么便宜,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照那价格卖的话,肯定是要亏本的——记得父亲当年时常喝得酩酊大醉,但嘴里却不停地在念叨这话。”
侯兰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我父亲因经营失败上吊自杀了。”
郝东什么也没说,目光怔怔地盯着她的侧脸。
看对方一直沉默不语,侯兰又说:“后来,我母亲靠做裁缝把我抚养长大。母亲总对我说,南山是个可怕的城市。如果在那里做生意的话,人就会像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一样,变得不由自主。”
“所以你才对南山市感到厌恶是吧?”
郝东略带客气地询问。侯兰回望着他的眼睛,清楚地回答说:“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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