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这样一来不是很奇怪吗尸体一发现,警方马上就赶到这里来看十字弓在不在。当时,
十字弓确实不见了。”盛娅拼死抵抗。
但田春达似乎早料到她有此一着,听她说到一半,就开始摇头。“那也很简单。只要有人在警方来之前,事先将十字弓藏好就行了。”
“谁会那么做根本不会有人……”盛娅哑着嗓子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不过是你们胡猜的。”
田春达的脸上出人意料地露出微笑。他仿佛打出王牌似的,从服装内袋拿出一个塑料袋。“你们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这是命案发生次日,在这个玄关发现的白色菊花花瓣。我们充分调查过相关人等的鞋子,命案当天地上并没有这种东西。所以我认为,在我们收队之后,回到这个家的人,去过某个有白色菊花的地方,花瓣粘在鞋子上被带了回来。符合这点的只有明彦和宏昌两人。什么
地方有白色菊花呢”
他又将手伸进服装口袋,拿出一张照片。“这里是郑海清先生遇害的现场,仔细看就会发现照片中拍到了脚边的白色花瓣,因为当时供奉在郑家祠堂牌位前的白色菊花散落一地。于是,我们将在这里捡到的花瓣和命案现场的花瓣进行比对,结果发现,两者是在相同条件下生长的同一种花。由此证明,明彦和宏昌两人之一,曾经到过命案现场。”
田春达走进屋子,站到低着头躲在盛娅背后的宏昌面前。“因此你是最可能涉案的人。好了,请你说实话。
事到如今,再怎么抵赖,也只是白费力气。”
警官的声音响彻屋内。
在众人屏息注视之下,宏昌缓缓转头。他看着田春达,如人偶般没有任何表情,只张开嘴巴。
“你们猜错了。”他低声道。
“猜错猜错了什么”田春达提高音量。
宏昌舔了舔嘴唇,用真挚的眼神看着警官。“我的确去过祠堂,但凶手不是我。我到达时他已经被杀了。”
12
回到刑侦支队,田春达队长亲自对郑宏昌重新展开侦讯,之后再根据他的口供,向丽园等人问话。
郝东在会议室里待命,按照自己的方式整理陆续传来的信息。有同事乐观地认定宏昌就是凶手,但郝东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宏昌的口供如下:
郑海清生日那天晚上,郑海清曾拿出十字弓向来为他庆生的客人展示。宏昌再次看见父亲的十字弓。当时,他认为那或许是一件用来杀人的简便武器。
次日他打算下午再去学校,早上便在自己房间里看书。
当他从洗手间出来要回房间时,玄关传来声音。宏昌马上意识到,发出声音的人是郑海清。
不久,宏昌听见盛娅的声音,那和她平常的语调不同,好像有点激动、亢奋。郑海清问:“只有你在家吗”她回答:“嗯,丽园和宏昌都去上学了。”
宏昌站在楼梯上想,她一定是搞错了。吃完早餐后,母子俩一直都没碰面,她才认为宏昌也去上学了。
宏昌蹑手蹑脚地躲在墙角后屏住声息,感觉盛娅和郑海清好像进了盛娅的卧室。
他并非全没察觉母亲和郑海清之间的关系,但不愿去想自己深爱的母亲和野男人沉溺于爱欲一事,所以故意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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