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齐贵宝回过神来,蒙面人早已不见身影,但他只感到颈部酸麻,暗暗叹道不好。寻常的镖弹箭矢击中体肤,令人疼痛不已,只有那沾了毒药的暗器才令人不觉疼痛,只觉酸麻。齐贵宝自知性命危在旦夕,想起腾龙放他逃生之时的教训,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腾龙,你既要杀我,又何必放我逃生;既要允我痛改前非,又用毒器害我性命。腾龙啊腾龙,我与你势不两立。”齐贵宝挣扎多时,终于因毒性发作,昏迷过去。
那蒙面人以为齐贵宝已死,便在暗中跳出,在齐贵宝身上插了一面黄龙小旗,然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且说齐跃等人寻找侄子到此,见了齐贵宝躺在地上,大吃一惊。众人一起将他扶起,连喊:“公子爷醒来!”
齐贵宝缓过一口气来,倒在叔父怀中,喃喃说出几个字:“腾龙,他杀……’就倒地丧命。
齐跃等人见状,痛不欲生。把齐贵宝尸体抬回齐家庄,早惊动了庄主齐飞,见儿子死得如此之惨,那颈部被毒弹击中,早已变成一块黑色,不由怪目怒睁,黄脸发青,喃喃自语:“我不斩你腾龙的头颅,俺就算不了绿林好汉。”
齐跃见兄长发怒,就传令全庄兵丁戒备森严。到了翌晨,早在各个路口布下伏兵。然后与侯亮、历通守住要口。
到了日上三竿,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腾龙、罗玉成与张小虎押着镖车徐徐走近。
侯亮眼尖,早跃马上前,猛喝一声:“腾龙,你且听了,我家师父有话要说。”
腾龙见侯亮拦住去路,含笑上前说道:“侯兄请了,你日前放我等东去,又何故要在此地拦路?如是齐大哥有话要吩咐,腾某愿洗耳恭听。”
众兵丁闪开一条路来,齐飞、齐跃打马来到前面。
腾龙见齐飞满脸怒容,心中纳闷,但神色自若,上前拱手行礼:“齐家大哥,腾某在此有礼了!”
齐飞却不回礼,说道:“腾龙,我与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何故与我齐飞作对。”
腾龙坦然一笑,说:“腾某岂敢与兄作对。”
齐飞见腾龙佯装不知,不由骂道:“我原以为你是一个铮铮汉子,想不到你暗害了我儿性命,还要来做假好人。”
腾龙赶紧解释:“齐大哥的公子诱奸他人之妇,我昨晚已教训了他,他有悔改之意,我已让他痛改前非,放他走了。”
齐飞听腾龙这么一说,愈加愤恨不已,说道:“我儿纵有千般不是,你当面杀他也可,却用毒弹置他于死地,这又如何解释?”
腾龙不由脸露惊诧之色,说:“此话怎说?”
齐飞想到儿子惨死之状,就把手一招,众兵丁把腾龙一行与三辆镖车团团围住,说:“腾龙,你今日不偿还我儿血债,休想从这里过去。”
罗玉成、李小虎见齐飞如此蛮不讲理,不由大怒,跃马上前,李小虎说道:“齐飞,你依仗人多势众,就可以为所欲为。李某愿与你大战三百回台。”
齐飞一声冷笑:“我齐飞也是个铮铮汉子,岂会以众欺寡。来,来,来,我先与腾龙大战三百回合。”
腾龙与李小虎尚未答话,小镖王张堂早已纵身跳出,执剑骂道:“齐飞,你养了这么一个奸人妻子的逆子,还不知羞耻。杀鸡何用牛刀,吃我一剑。”
张堂刚跳到齐飞马前,侯亮与历通早已双双跳出,各执兵器,与张堂战在一块。论武艺,张堂自然不是侯、历两人的对手,但历通伤了肩头,使不上劲,三个人竟打了一个平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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