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翻身之下,碰在一条柔若无骨,滑如凝脂的身体之上,同时自己身上锦被翻落,才发觉到自己全身光着,惊急,气愤之下,不由得脱口谩骂一声,道:“哼!你这臭婊-子,想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那你是自找侮辱,瞎了眼。”骂声中,一把将那身子扳了过来,看清面貌之后,不由得双目一愣,为之气结不已。敢情,身边这女人,并非他猜想中的莺莺,而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吕青青。
吕青青原来是睡意正浓,但被罗玉成这又骂又拉的一弄,人也立时惊醒来,起初她神志不清之下,还没有过急的反应,但是当她看清自己处境之后,口中惊叫一声,右手一抡,纤纤玉手,顿时化作追魂铁拳,“拍!”的一声,打得罗玉成滚瓜似地滚下锦榻。
吕青青抓起锦被,裹住身子,指着罗玉成骂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可是共患难的结义兄妹。”
听她骂人的语气,竟然完全和罗玉成一样,但不知她这时的心里,是否也像罗玉成骂人时一样的坚定。
罗玉成这一掌被打得真不轻,翻落下床之后,半天没有爬起来。
吕青青情绪慢慢由激动而恢复了平静,首先她伸手一摸自己,继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她这长声一吁,罗玉成听了之后、心头也放下一颗千斤重石,知道自己没有错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他这时伏卧在地上,仍然不敢坐身起来,因为他全身一丝也不挂,叫他怎敢在吕青青面前坐起来?
如果,吕青青换了莺莺,罗玉成的想法和做法,那就很难逆料了。
吕青青自己宽慰一阵之后,猛然想起自己含怒出手一击的厉害,只怕这一掌,已把罗玉成伤得不轻,当下又不忍的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他竟然没有侵犯我,可能他也和我一样,完全是着了别人的圈套,要是这样的话,他可就伤得太冤枉了。”
同时,慢慢掀开被角,伸出螓首,向地上的罗玉成望去。
罗玉成伏在地上不动,倒不是完全伤得不能动弹,刚才说的,羞愧之心,是其原因之一。其次,则正在目光四搜,想找到自己衣服,准备先穿好衣服之后,再与吕青青作一恳谈,然后视其结果,再作处置。
吕青青仰头向他望去之际,正好罗玉成的目光也搜向相对的方向,两人四道目光一接,罗玉成一伏头。罗玉成这时听到吕姑娘自语心声,才知她也同样的上了当,当下壮胆叫了一声道:“青妹请听在下一言如何?”
吕青青冷“哼!”了一声。
这是事实,绝对没有侥幸,罗玉成纵有苏秦之舌,也无从否认,何况,他还没有。
罗玉成不能否认自己的武功不弱,只有退而求其次,苦笑一声,道:“我虽然幸得不死,但这一掌也伤得我不轻了。”这种说法,当然有点夸张,不过要不这样说,又如何消得了吕青青心头之气。
罗玉成已知道言语上的保留,有时,是有其必要的。
吕青青道:“你有什么话,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吧。”
罗玉成道:“我们兄妹看来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吕青青道:“我也有此同感。”
罗玉成道:“我们还是兄妹同心,倾力合作,渡过这次难关如何?”
吕青青爽然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你快把衣服穿好,也请你替我把衣服找来。”
罗玉成料想吕青青青又躲在被中去了,这才站起身来找寻衣服,可是全房都找遍了,却找不到衣服。
这时,吕青青已是不耐烦地问道:“你穿好了衣服没有?快点呀!”
罗玉成道:“没有,我们的衣服都不见啦!”
“有别的衣服没有?随便弄一套穿了再说吧!”吕青青又说。
“什么衣服都没有这却如何是好?”
吕青青微一沉吟,颇有决断地道:“我看这样,我们撕被单!你背过身去!”
罗玉成心中一动,道:“且慢,我们得多想一想。”
吕青青道:“你这样子,难道还能出去找衣服?”
罗玉成道:“他们既然把衣服藏了起来,就是到外面去只怕也找不到衣服。”
吕青青道:“你知道就好,我们还不这时用被单裹住身子逃出去,难道还要等他们进来取笑不成。”
罗玉成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这种态度太消极了,我有点不甘心受此捉弄。”
吕青青一叹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连这点点气都忍捺不下去。”
罗玉成一笑,道:“只是委屈青妹,我的意思是准备承受更多的压力,倒要看看他们下一步有什么恶毒手法使出来。”
吕青青马上就明白了罗玉成的意思。一怔道:“你要‘将计就计’?”
罗玉成道:“只是委屈青妹,在下于心不安。”
吕青青发出一声凄然惨笑:“事已如此,我这身清白,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猛然银牙咬得一阵沙沙作响,恨声道:“好,就依你吧!咱们和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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